他当年倒是想去书院中读书,可哪有这个机会。
这几乎成了他这么多年的执念,所以才揽下了兴办太学这个工程。
顾老夫人有些急了,“那、那也。。。。。。”
她又气又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太傅挥挥手,“那白桐书院招牌可是当今陛下亲自提的,宗哥儿进去学点东西也行。”
顾老夫人在家中说一不二,他这位大哥顾文松被她养的性格十分木讷。
许是真应了那一句隔辈儿亲,大哥的儿子宗哥儿倒是被她养的混不吝了,送到白桐学院也好。
见他态度强硬,顾老夫人熄了气焰,“那白桐书院当真那么好?”
沈长念翻了个身,睡不着。
索性轻轻地撑起了半边身子,动作轻柔,怕打扰到身旁的顾鹤安。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顾鹤安的脸上,有一种似真似幻的柔和。
顾鹤安睡觉时的眉头也是轻轻蹙着的,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躺的笔直。
正经。
又假正经。
沈长念轻笑了一声。
第二日雪后初晴,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了覆盖着一层薄薄白雪的大地上。
银杏树的枝干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雪花,边缘的金黄色与雪的白色交织在一起。
树梢上,雪花因阳光的照射而融化,轻轻飘落,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一抹生动。
沈长念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空气格外清新。
这么好的天气,就该有些喜事。
“夫君,你去哪?”
沈长念叫住了连廊上的顾鹤安。
顾鹤安今日穿了官服,皮肤在绯红色官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站在雪景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见她的声音脚步一顿。
她这是明知故问。
“刑部。”
“那刚好,我与夫君顺路。”沈长念提起裙摆,跟了过来。
“你也去刑部?”顾鹤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