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还没登上皇位,萧家提出支持他的条件便是,娶萧家女为后。
甚至大婚后,为了萧氏腹中的孩子是嫡长子,萧氏一族不知在暗地里谋害了他多少孩子。
哪怕是离太子年岁最相近的五皇子,中间也隔了七八岁。
这些年中也不是没有皇子出生。
可活下来的有几个。
他不是没有气过,甚至想过封贵妃为皇贵妃,好叫萧家收敛一些。
这消息刚传出去。
萧家老夫人身穿一身素衣,亲自进了宫门,往他御书房门口一跪,就要请罪。
萧氏是世家之首,这么一跪,代表的可是所有世家,皇帝只得亲自到了御书房之外,将萧家老夫人扶进了御书房。
那道圣旨自然是不了了之。
对萧氏,他憎恨,却无可奈何。
当年他借萧家的手,不知干了多少腌臜事。
皇帝忍了这么多年,如今只是稍微看重了一下五皇子。
五皇子的腿就瘸了。
这不是明着打他的脸吗?
如何说服自己此事与太子无关,与萧氏无关?
“鹤安,”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承允他才十七岁。”
顾鹤安静静地听着。
三年前,他也只是刚刚过了十八岁。
大盛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在秋猎时又展现出了惊人的骑射水平,得了第一。
当时顾鹤安当着众臣的面,跟着其他参加秋猎的人一同跪在皇帝面前,也得了一个皇帝的“赏赐”。
“鹤安,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同朕说出来!”
顾鹤安垂眸,他当时如何说的?
“启禀陛下,微臣近日在科举考试中发现一些不寻常的迹象,恐怕有人暗中舞弊,微臣请求彻查。”
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皇帝的眉头微蹙,他的目光在顾鹤安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然后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位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