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大人。”
“顾鹤安怎么来了?”
“是许久不见了,传言不是说病的快要死了吗?”
来这的都是京城里能叫得上名号的公子贵女,哪个不认识顾鹤安。
顾鹤安不常出现在众人面前,可这张脸谁也不敢忘。
从小顾鹤安便是“别人家的孩子”,无论是将谁拿出来与他比较,都是自取其辱。
风光无限,前途无量。
如果不是这病。。。。。。
“真的是顾公子。。。。。。”有一姑娘作势要起身过去,被身旁女子重重拉下。
“姐姐,父亲的话你都忘了吗!”
那女子悻悻坐下,目光一刻也不想离开。
她自然也看到了躲在顾鹤安身后的沈长念,只觉得恼怒。
凭什么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能站在哪个位置!
“我当是谁来了,原是顾大公子!”席间一公子开口。
“这顾大公子来了,我们岂不是要退避三舍啊?”
那男子眉梢高挑,双目斜睨,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骄横。
一身绛紫色锦服,领口与袖口皆镶着一圈细密的雪白狐毛,腰间束着一条宽边白玉腰带。
说话的是卫钟离,他父亲是宁昌侯。
如今颇得圣眷,也就养成了卫钟离这副嚣张跋扈的性子。
他父亲从小到大没少将顾鹤安拿来与他比较,原是想着让卫钟离有几分上进心。
却没想到适得其反,让卫钟离愈发的不喜顾鹤安。
终于熬到了顾鹤安生了重病,他见面自然冷嘲热讽一番。
“卫小世子,少说几句吧。”
身旁公子轻声开口。
年轻一辈的读书人,哪个不希望成为下一个顾鹤安。
那可是十七岁的状元郎。
“卫小世子说的是,咳咳。。。。。。各位不必拘礼,来此处的只是咳。。。。。。顾家公子。”
却不想顾鹤安一副温润的样子,轻声开口。
那两声咳嗽下来,顾鹤安的面容愈发苍白。
卫钟离喉咙轻轻地一滚,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