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岂不是在告诉众人,这件事与他有关。
谢太后也出声了,“光凭路人的一面之词如何定罪?看来眼下只有找到竹叶竹林两人,事情才能有进一步的转机。”
皇帝欣然应允。
事后,她和谢晚青在御花园中散步,“端王这是布局谋划好的,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必是要釜底抽薪,叫你们深陷泥沼,脱身不得,我看这些时日你还是住皇宫稳妥些,出了事也好摘清。”
谢晚青说:“可侄女已经让陈氏商行的人去寻竹叶竹林的踪迹了,瑾王府得到的消息最快,我会警醒着些的。”
“就怕事发突然,她们也在状况之外,端王府邸我也让人去查探过了,没听什么消息出来,看来只能寄托于陛下和那个陈氏商行了。”
前世未曾听闻瑾王府有命案缠身,也不曾有什么办酒楼的风声出来,怎么到她这儿就不同了?
要不是沈意秋去了京外寺庙小住,真想问问她是如何解决的。
“我自是不如谢氏嫁妆丰厚,齐诀虽有俸禄奖赏,皇庄田地,可军饷丢失过后,第一时间就从府中账目上划走了尽数,哪里还有钱让他们操办起什么酒楼。”
沈意秋点着香,“我还骗他们,齐诀丢失军饷,难辞其咎,怕是要祸及满门,以后还要请他们多多照应,那两人一听恨不得当场跟他们划分界限,哪还顾得上别的。”
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让人故意在夫妻俩面前继续怂恿这件事。
他俩那见钱眼开的德行,一吊就上钩。
“瑾王府如今有人命官司在身,寸步难行,咱们该准备下一步的计划了。”
沈意秋心里清楚,就算找到了逃走的那个婢女,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很有可能会反咬回来。
皇亲国戚犯下的过错还少么,像谢晚青这样的身份到头来估计也是略作惩戒。
她提醒过端王,死的是无足轻重的平头百姓,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可端王也不是傻子,想重创瑾王府,这样的把戏根本就不够瞧。
本来只是想看看他们的笑话,给个苦头尝尝。
但在府衙面前对峙他就发现了,谢晚青可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
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和齐明淮身上一样的气魄风度。
他很难言说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他们站在很高的地方,俯视着这一切,了然于胸,是暗夜里蛰伏的幽灵。
只要露出那么一点尖牙,他们便会闻风而动,将所有的阴谋扼杀在萌芽里。
带着压制和肃杀之气。
和沈意秋又有些不同。
沈意秋身上的那种气息更温和,像一股无形的轻风,丝缕一般的烟雾游转在周围。
看不清楚,更难以捉摸。
虚幻不实,少了些杀气,多了些绵里藏针的阴柔。
他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看似是提点,可到头来,他跟瑾王府斗得你死我活,东宫倒是摘得一干二净,稳坐高阁。
何必呢。
他可不想成为别人手里的刀。
最后稀里糊涂地给别人做了嫁衣。
太子妃还真以为他能上当?
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