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青知道,这原本不是梦,是前世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意秋斗胆,还想问王妃一句,就当是闺阁女儿家的私房话,王爷待你如何?”
她不知作何回答,想起荆北一行,不好意思笑了笑:“尚可,我们成亲不久,也在慢慢磨合。”
光影下的女子,有些羞涩一般的笑颜。
沈意秋心下一空,慢慢放下了橘子,奉茶给她。
“是啊,女儿家嫁人就该嫁给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其实瑾王这个人,看似面冷,不近人情,可心里却是热的,只是因为常年征战沙场,不知女儿家的心意,也就不善于表达,但细微之处还能见他几分温柔贴心,王妃可以试着慢慢走近他。”
谢晚青不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就好像是别人在教她怎么跟自己的丈夫相处一样。
她没回答,低头喝了一口茶。
“是意秋失言了,只是因为这些天做的各种梦,虽是荒诞,但醒来回忆种种,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所以我想着,王爷私底下一定是和梦里这般一样会疼人的人。”
疼人?
温柔?
谢晚青倒不曾见,无论什么时候,齐诀待她总是冷着一张脸,说不上凶,但也称不上柔和。
每每看到她,总是拧着一对眉头。
好像对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极为不满。
不似沈意秋,两人走在一起,别有一番清贵风姿,他的眼神也没那么心浮气躁,好像是被抚平的湖水,平静祥和。
“不过王妃也不必担心,瑾王是个忠义双全之人,谢二小姐您又是他的发妻,以后的路还很长,都会好的。”
出了宁国公府,谢晚青还有些浑浑噩噩。
沈意秋说的那番话也不无道理。
因为自己是齐诀的王妃,以他的脾性自会好生相待,那么日久生情也就不怪了。
可冥冥之中,她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瑾王府,也没什么气力。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小偷,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在打别人丈夫的主意。
想着想着,慢慢躺了下来,看窗外落叶纷飞,秋风瑟瑟。
有个人进了屋,躺在了自己身边,是齐诀。
“在看什么?”
他握上了自己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可谢晚青依旧没什么精神,“我今日去见了沈大姑娘。”
他嗯了一声,问:“然后呢?”
“她生的好看,脾性也温柔,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那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