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给了。”
叫猴子的人急忙上前,附耳说了几句。
匪头的脸色果然变了一变,心不甘情不愿中还带着几分怨愤。
他呸道:“真晦气,要不是看你们还算老实本分,今日这伤怎么着也得给我一百两的银钱才能了事,还不赶紧过去,看得我心烦气躁。”
“等等。”
谢晚青出声,“给钱就能过道?”
这么简单?
匪头是个矮小梳着鼠尾辫的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给你们过你不过,非要再打劫个万儿八千的才老实是吧。”
祁龙站出来,“少废话,这是咱们家,家少夫人。”
谢晚青:啥?
他挑了下眉,看,我灵活吧。
算了,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
匪头拨弄了一下刀片,吹了吹,“我管你什么少不少夫人的,这话听着有些不顺耳了,什么叫给钱就能过道,你在侮辱我们?”
谢晚青不理:“那官府的道你们敢劫吗?”
他哼了声,“那这就得看情况了,要是咱们有个兄弟落在他们手里面,少说也得卖个情面,他们经常用这个手段,我们也经常拿这个威胁他们,你问这个做什么?”
“官府尚且管辖一州之地,理解配合也是常有的事情,但若是天家派人押送物资粮饷,你们敢吗?”
匪头打量了一眼,“我瞧你这意思,好像是有生意要跟我们谈啊。”
“只是好奇。”
匪头笑了,“我们看着很不要命吗?”
那就奇了,谢晚青从车上跳下来,“我问你,这两处的山头,除了你们这一行人,可还有别的山匪蛮徒?”
匪头掏了掏耳朵,“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要过就过,不过拉倒,问这些有的没的,莫名其妙,是不是想被打劫。”
谢晚青说:“上个月我们有批货走这里被劫了,难道不是你们的手笔?那单子挺大的,亏了我好几万两的银钱,所以这次我跟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们破坏了契约。”
“也是陈氏商行?”
“对。”
匪头一抹后脑勺,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问身后的人,“你们谁自作主张了?”
几人皆是摇头。
“那就是此处还有别的山匪。”
“不可能,老子跟兄弟们霸占这出山头都三五年了,有什么抢道混混,也都被咱们给肃清了,谁敢在我们帮眼皮子底下劫道?那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就是!”
说的也是。
山匪蛮徒本就无所定处,稍有不慎就会被当地衙门连窝都给端了。
他们能在这里三五年还安然无恙,说明此前也并无意外,那齐诀遇到的那伙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少夫人,怎么说?”
看时间,齐诀一行人也快到这里了。
“在这儿看着,确定军队通行过去再放了他们。”
“行。”
“等等,”
匪头拦住了,他觉得荒唐,“你拦我们?谁是匪谁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