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跟齐明淮这么说过了。
他现下除了无奈,便是无奈。
也不想与其分说,齐明逸看他这样,以为是默认了,拉过他就说:“我现在人在屋檐下,吃人家喝人家住人家的,再帮你拐走一个媳妇,那我成什么了?你可不能落井下石啊。”
齐明淮摇头,“又瞎用词。”
“那你就别让我胡思乱想啊,就今日这个情况,给你你自己来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火影倒映着齐明淮的肩背,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我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即便要抢人家媳妇,他又能奈我何?我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大费周章的吗?”
齐明逸指着他,“瞧瞧,都开始说这话了,你也知道偷偷摸摸,还说没惦记别人媳妇。”
齐明淮无言了半天,依旧是摇头,“不可理喻。”
谢晚青究竟是不是重生之人,还有待考量。
可他刚才在这里等待的时间里,心里居然浮上一股茫然的惶恐。
原来自己,也是怕的。
齐明逸算是看明白了,喃喃道:“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得找谢家那丫头去。”
回到府中,谢晚青坐在椅子上出神。
齐明淮已经有所怀疑了,这次她侥幸逃脱,下次就不一定了。
以他当年的心计谋算,他不会就此罢休,估计很快就有第二次试探。
即便自己有所准备,但现在她处于被动,不知道齐明淮会从哪里下手。
防不胜防,迟早会露出马脚来。
还有沈意秋,今日之事看似是无心,可她既跟太子一道,又怎会不知齐诀等人去了意霞楼赴宴。
又怎会知道自己要去西郊军营?
火势逐渐变大的时候,她就好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一样,直接按住了她的行动,阻止她去西郊军营。
好像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样。
可就算她知道齐明淮的计划,又怎会知道自己一定会上钩?
难道她就不觉得奇怪吗?
她正一脑门的愁思烦闷,眼角旁,冷不丁出现一张脸,吓了她好一大跳。
“齐明逸!”
此举正中他的下怀,他坐在桌子上,翘着腿,“心虚了吧。”
估计是刚从齐明淮,或者是西郊军营那边过来。
他身上还裹挟着阵阵焦灼的气息。
谢晚青说:“明明是你走路没有声音,跟鬼一样,我是被你吓到了。”
齐明逸也不多话,“你今天出门去哪儿了?”
“回定安侯府了。”
“那后来呢?”
“跟太子妃聊了一会儿。”
“那你原本是要去哪儿的?”
他都知道,知道自己出了两次门,对见了太子妃这件事也毫无震惊之意。
看来齐明淮已经派人在暗中盯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