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诀笑了:“你也是这么想的,那或许一开始,陛下叫我来运送军饷,也是这个缘故。”
“什么?”
凌寒说:“就是说陛下叫咱们王爷来走这一遭,并非送军饷那么简单。”
慕晚还是没听懂,“属下脑子蠢笨,不知道圣上什么用意,可他有什么用意直说不就行了,何必拐弯抹角,叫人猜呢。”
齐诀笑笑没说话。
凌寒继续出声,“因为出了事,他大可以说自己毫不知情,是咱们会错了意。”
“啊?陛下这么阴险呢?”
“你以为他提拔咱们王爷给他卖命是为什么?”、
齐诀说:“陛下应该怕打草惊蛇,毕竟敢得罪成王的人应该没几个。只能让我来做这个出头鸟,否则茶蒙峡谷不平那么多年,怎会让我一个从未经手的王爷来做。”
慕晚说:“我以为是怕拿起子小人贪污呢。”
“也有。”
“好吧。”
凌寒说:“反正咱们来都来了,那就跟成王好好玩玩。”
慕晚接话:“对,咱们什么样儿的刺头没见过,还怕他。”
齐诀笑着:“成王在荆北这边树大根深,想拔除并非轻而易举,火炮一事暴露,估计对我们也会有所防备,只是现在不知,他手里现在有多少这样的火炮,估计得耽搁一段时日,调查清楚。”
慕晚哎呀了一声,“往日也没觉得王爷说什么耽搁不耽搁,这好像成家立了府之后,好像就有牵挂了啊,是不是凌寒?”
他打量着让凌寒跟他一块搭腔,可凌寒只是笑笑。
“你少贫嘴,成王这次有什么手段等着我们还不知道呢,这次军饷平安过关,可下面就是他的地盘,都给我打起点精神来,别到时候被人牵着走了。”
凌寒说:“王爷是变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凌寒都看出来了。”
“按照王爷之前的脾性,管它什么成王端王,只要他们敢过来,烂命一条就是干。”
这点慕晚可太认同了,就差没给他鼓掌,“所以说,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呢,一针见血,我翻遍没找出说辞,你这个,”
他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成家之后行事都变得束手束脚了,王爷您可不能被那个谢晚青牵着走了,她对您是不是忠心的还不一定呢。”
齐诀回头乜他,“谢晚青是你叫的。”
凌寒也说他,“叫谢二小姐。”
“王妃。”
“噗!~哈哈哈,我就等着王爷这句话呢。”
齐诀:“拿我消遣是吧。”
“哪能呐,咱们就是想劝诫一下王爷,顺便提醒一下,王妃她心里还装着太子呢,那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得了的,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就不一样,就算她投入王爷的怀抱了,也不看这么短的时间就移情别恋了,见一个爱一个,您可得小心。”
齐诀说:“反正这人已经到我手里了,我可不放。”
慕晚刚想说这句话挺有男子气概,但转而一品味,“怎么放到这里怪怪的,王爷我的话您听进去了吗?”
凌寒笑出了声。
两日后,荆北地界。
朔朔寒风席卷着这片大地,满目所及都是裸露的山石。
竹叶竹林一路顺着溪涧找过来,仍没有发现半丝谢晚青的踪迹,现在来看,只有潜入成王府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