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羽迷惑,刚刚还说自己不水性杨花,现在又主动承认春桃是水性杨花之人,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自己也是鬼迷了心窍,怎么想着问她这个问题?或许根本就不应该套她的话,这个时候,她神志不清,说出来的话,又有分真假可信呢?
起身换布巾的空隙,随口的又问了一句:“那你进在上官雨萱身边,到底有什么秘密?”
“呵呵……抱大腿啊!等她成了……”小桃说着说着声音就微不可闻下来。
“成了什么?”习羽疑惑的看着她,她难道还有先见之明,知道萱儿的归宿吗?
“主子,药煎好了!”四两恭敬的端着药碗候在门外。
“端进来吧!”习羽的声落。
四两才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的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躬身而立,等待着习羽的其他指令。
“给李氏些教训!”习羽眼眸冰冷的说道。
“是!”四两应声道。
“……”习羽沉默了一下,似无奈又似有些不情愿的挣扎模样,犹豫了足有十几秒后,才又说道:“院子里,别再有老鼠了!”
习羽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这种命令,弄的好像很为这个小丫鬟着想似的,知道她害怕老鼠,就让四两灭了老鼠,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果然,就连一直平静木讷的四两,闻声也是一愣,看了他一眼之后,才又应了一声:“是!”
“下去吧,早点休息,晚上不用你们守夜了!”习羽逃避似的说道。
自己也觉得老鼠很脏才是,对,就是很脏,还到处打洞拉屎!习羽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理由。
四两看着自己的主子,那又是点头,又是懊恼的神情,微微敛起眉头:“是!”莫名疑惑的躬身离开了。
夜已深,习羽端着浓茶轻轻吮着,以防自己控制不住睡意,耽误了小桃的病情。
好在喂下了汤药以后,她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出了些汗,额头也不是那么滚烫了!
夏日的太阳总是那么勤奋,寅时中的天空就已破晓,天边泛出红色的霞光,给人神情一松温暖自在的感觉!
可对于熬了一夜的习羽来说,这个时间却是最难熬的,之前一晚,就因为一些要事一夜没有合眼,白日又在衙门和家里面周折奔波,此时的他确实有些难敌困意的侵袭。
迷迷糊糊中,习羽困顿的坐在了床边,靠着床头想小憩一会儿,再去衙门里上工……
具体是什么时间滑到了床上,又是什么时候钻进的被窝,习羽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直到小桃因为浑身是汗,热得踹了厚厚的棉被,更是不老实的一脚踹在习羽的腰上,习羽才惊醒了过来!
发觉自己下意识的钻进了小桃的被窝,立即惊出一身的冷汗,心虚的紧盯着看她是否还在睡梦中?
见她没有苏醒了的迹象,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蹑手蹑脚试探性的先将一条腿退下了床。
刚要撤下另一条腿时,变故发生了,小桃一个翻身,就把胳膊搭在了习羽的腰上,更过分的是,还顺便把一条腿也扔在了习羽那没来得及‘逃跑’的腿上。
习羽浑身一僵,真是欲哭无泪了,自己真的没想趁人之危的占便宜,这如果她醒了,就此情景……自己解释的清吗?
浑身上下汗津津的小桃,还无意识的用自己的小脸蹭了蹭他的肩头,导致习羽眉头深锁,嫌弃的不得了。
有些洁癖的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小桃的汗渍,沾染在自己洁白的中衣上,硬着头皮还是动作轻柔的在她的手脚之下,挪下了自己的身子和腿。
站在床下,刚舒了口气,将身上的中衣厌恶的脱了下来,就听后面传出惊呼声:“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小桃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子,怒气冲天的瞪着习羽。
习羽光着上身,心神一震,像是通奸被人家丈夫当众抓包了一样,慌忙将脱下来的中衣,囫囵的又穿了回去。
耳尖火噜噜的泛着红,一脸尴尬的解释道:“你不要胡说,我是那趁人之危的人吗?”
“你们男人还有好东西吗?你看你明明刚穿上衣服,就要不认账了……”小桃误把他脱衣的举动,当成了刚刚起床,想要穿衣逃避,行为败露的情景了。
“你不要含血喷人好不好?是我照顾了你一夜,你才退烧醒过来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习羽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
更是气恼后悔自己还不如不动了,她不醒过来,也就没有这更加让人误会的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