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羽在袖口里的手掌,微微蜷缩收紧了些,眼眸扫向那人,姚文远立即在他耳边低语道:“大皇子府上的管事,看样子今天输了不少,否则不会如此暴躁!”
习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说的呢,看着眼熟!”
“哪是输的不少啊!不对,输是一方面,我可听说那九号是……那边指定的人,你懂的,这人因为那小娘子没有了,他回去如何交差啊!”后方一个年轻人,十分八卦的说着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
“小哥真是消息灵通,这样的隐秘消息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乃是我辈楷模啊!佩服佩服!”习羽的一句高捧,让那年轻人更加趾高气昂起来,滔滔不绝的把自己知道了其他消息,一股脑儿的都说了出来……
小桃阴寒冷峻的目光,倏然看向那个叫嚣中年男人,那眼中犹如实质的杀意,毫不掩饰的流淌而出,叫嚣似的高声对着他喊道:“想要老娘的命,自己下来拿呀!在那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找死!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活腻了是不是?”那中年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被扔进了奴隶斗场的女人,居然还敢出言不逊的顶撞自己!
“我可不像你是个东西!诶,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呢?石头缝里只蹦出来个孙猴子,也没听说过还有你这个东西啊!”小桃看六号和三十七号,居然听之任之自己与人对骂,没有想要继续厮杀的意图,索性就先缓口气,骂个痛快了在说。
其实他们的心思自己也略猜出一二,目前三方都有损伤,又都拿其他两方没辙,与其三败俱伤,不如看看有什么转折,或许就变成了一对一的单打独斗了,那形势不就好起来了吗?
“你这个贱人,你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等你出来的让你不得好死!”中年男人不甘示弱的回骂道。
“我是我妈生的,你那么瞧不起女人,想必也不是女人生的吧?那你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怎么来的?”小桃的话中有话,在场的人谁不明白,不就是在嘲讽那中年男人不配为人子,是畜牲吗?
“哈哈!这女子甚妙!”
“第一次见骂人,骂的如此清新脱俗的!呵呵!”
“吁吁!”更有带着面具掩藏了自己身份的胆大之人,喝着倒彩,起哄笑着。
那中年男人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没有了脸面再留在此地,只能留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等你死了我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活人和死人还能如何计较,他笃定了这女人必死无疑,又何必留在这里受人嘲讽,丢人现眼。
“他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论出个高低来了?”六号显然想到了什么应对之策,胸有成竹道。
三十七号冷若寒霜的脸庞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将手中的佩剑挡在身前,做出了防御的姿态来。
小桃也绷紧了神经,两眼一抹黑的自己,真的猜不出他要使什么招式扭转乾坤?
动了,六号猛然冲向三十七号,把离他近些的小桃看的莫名,不是应该先灭了看似最弱的自己嘛?看着两个人打在了一起,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啊?总觉得这个六号心思不正,做人没有什么底线呢?
可还没等自己找机会阴他一下,他在厮杀间居然将匕首当成了飞刀,向自己丢了过来,小桃用长棍当撑杆,躲闪间借力跃起,身后就是那禁锢牢笼的铁丝网,脚下一蹬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踩空翻,借着铁丝网的柔韧,竟然跃起来足有四米多高。
这番力与柔的结合,直接震撼人心的引得场外一阵掌声鼓动,谁能想到一个没有内力轻功加持,全凭己身柔韧度和力量技巧,就能跳那么高的女人,简直让人大开眼界好不好?
还在空中的小桃,就看到六号向三十七号不知扬出了不知什么性质的粉末,导致三十七号连眼睛都睁不开,更是瞬间就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跪在了地上,把剑也当成了拐棍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卑鄙……小人!”三十七号第一次发出了声音。
小桃也惊讶于六号的无耻行径,‘始于礼,终于礼’真刀真枪的打不过你,我认了,可如此背地里下黑手,还是最可耻的用毒,让作为武者的自己真心厌恶!
“作弊,作弊!”
“斗奴场的管理员呢?不是不允许用毒的吗?”
“可不是嘛,这明显的就是在作弊!”
“这孙子不讲道义,杀了他!”
能进到这里的,有几个是无名之辈!那些押了六号的赌徒里,一些胆小怕事的小人物,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唯恐一个赌注,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我用的不是我带进来的啊!是九号的藏私,既然他能带进来,为什么我不能用?”六号强词夺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