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扬给她打电话,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说他正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狂风大作。
高速不少路口都关闭了,所以司机走的地面,要过半小时才能到家。
向苒安慰他:“家里这儿风不大,郑师傅新种的树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雨有点大。”
挂完盛扬的电话,向苒下楼去吃了一碗绿豆汤,就坐在窗户口观察外面的动静。
她不是沿海长大的人,不懂什么是台风眼。
以为台风中心的风力最大,实际上并不是。
很快超级大台风就给向苒上了一课。
突然雨开始噼里啪啦往窗户上打,一时间外面天都昏暗起来,风的声音开始变成了吼声。
像某种动物的低声嘶吼。
空中还飘着一些黑色东西,不知道是布条还是垃圾袋——看不清。
因为家里面积大,四处都有些小状况,院子里更是一塌糊,郑师傅原本还在外面,现在也被喊了进家里。
向苒是个爱操心的,又没见过这么大的台风,一直在家里各处查看。
在一楼通往花园的地方,落地窗在发抖,整扇窗户在抖动,雨竟然能从黑色窗框里漏出来?
一直在漏水。
窗用手一堵,发现雨根本就堵不住。
雨越来越多,低头一看,原来窗帘后面是有扇移窗没能关抿缝,底槽有什么东西被卡住了。
“不要站在窗前,不要动!”盛扬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可是来不及了,向苒才把窗往旁边移了一下,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盛扬抱着她趴在了地上。
窗户裂了,外头的一张景观椅竟然被吸进来,直接砸到了盛扬。
郑师傅和小富听到了动静,赶忙过来。
看到妻子坐在地上哭泣,盛扬想安慰她自己没事,因为他觉得并没有砸到头上,他记得很清楚。。。。。。。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来的话,自己都听不到。
他身上冰冷,自己仿佛走在了一个狭长幽暗、潮湿的通道里。
出现一扇门,推开后看到自己的妻子披头散发地蹲在地上。
而他的姑父苟振珈正在天台上喝酒,酒瓶碎了一地。
盛扬心中纳闷——苟振珈不是几个月前就死了吗?
他一转头,发现有个白衫男人竟然也跑上了天台,手里拎着一个包,不紧不慢地往苟振珈的方向走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以为你顾不上这新娘子呢。”苟振珈双眼通红地望着白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