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带有一点讽刺,却也像是他一贯的腔调。
珍妮直截了当地说:“她曾经为我豁出过性命。”
“我知道。”爱德华点了点头。
他点头之际,抬眼看向珍妮,说:“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全力以赴地为我一次。”
“你不必这样去想。”珍妮微笑着回应。
爱德华喉头微微一动。
“你自己那么强大,不需要我用尽全力也能全身而退吧。”
“如果呢?”爱德华挑了挑眉。
珍妮沉默下来。
如果……他们必须对决,她会作何选择?
爱德华已经明确表露了自己的意图。其实他们都知晓彼此的真实身份,只是还没有互相揭穿罢了。
如果不揭穿她,他们还可以做夫妻;一旦揭露,则只能成为敌人。
她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选择为爱而死。”
爱德华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分明可见。
他说:“我会记住这句话的。”
这可以说是他们在对立立场上做出的第一个个人承诺——
他承诺,若他死去,她也要陪他一同赴死。
两人默然共进晚餐。
玻璃杯中的红酒在灯光下旋转。
珍妮喝了不少酒,本来她的酒量就不算好,今晚似乎更是不胜酒力。
才喝了一两杯,就有些头晕目眩,脸上泛起的红晕分外诱人。
“你醉了吗?”爱德华问。
珍妮醉意朦胧的眼眸迷离,慵懒的姿态透出一种极易让男人为之倾倒的魅力。
她点点头,承认自己确实有些醉了。
“我送你回房间。”爱德华放下刀叉。
“我想抱一下。”珍妮提出要求。
爱德华轻笑。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从爱德华那里获得如此温情的女人就是珍妮。
于是,他弯腰将她揽入怀中。
她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
爱德华把珍妮放在床上,由于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使得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当鼻尖相触时,仿佛整个房间变得热气蒸腾。
“你想留下吗?”珍妮明显是在邀请他留下。
“你明天要去医院吗?”爱德华突然转移了话题。
这跟他今晚是否留下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