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忍耐。”珍妮坚定地说。
芬恩看向爱德华,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而爱德华一直注视着珍妮眼中的决心,微微点了点头。
“拿点东西让珍妮咬住,”芬恩说,“恐怕缝合的时候会很疼,我怕她忍不住咬到舌头。”
珍妮缝合伤口时将会剧痛无比,芬恩担心她坚持不住,不小心咬到舌头。
爱德华直接将自己的手放入珍妮口中。
“我刚洗过手。”爱德华说。
珍妮微感惊讶,目光流转。
爱德华接着说:“咬住它,让我放心些。”
这是珍妮第一次听到斯望四少说出如此歉疚的话语。虽然因为她与梅洛迪的纠葛确实与他有关,但他本不必亲自前来救她,他并没有这个责任。能够等到他出现,对她而言已是幸运。
若珍妮最终没能等到爱德华出现,那便是她的宿命。她不会责怪任何人,正如斯望四少抵达时说他来晚了,她也只是摇摇头表示并不算太迟。他没有义务必须出现,没来也是理所当然。
然而就在那一刻,当珍妮背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时,她还是咬紧牙关,狠狠地咬住了斯望四少的手背。痛苦让她死死咬住四少的手臂,全身紧绷。那一刹那,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甚至有几秒钟的幻觉,疼痛几乎让她昏厥过去。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她才通过咬住斯望四少手臂的方式让自己坚持下来。
莫妮卡站在一旁,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当她看到芬恩用钳子撕开珍妮背部那个如同头骨裂口般的伤口,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景象,她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的残酷场面让莫妮卡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再看下去。她担心如果继续看下去,自己会比珍妮更快地晕倒。
莫妮卡从未觉得自己会因为见血而头晕,但此刻,当她看到清澈水盆中装满血液,以及珍妮遍体鳞伤的身体时,感觉连站立都变得困难起来。她默默转移视线,坐在角落里,眼睛布满血丝,等待着珍妮接受治疗。
没过多久,芬恩完成了珍妮伤口的缝合与包扎,处理好了最棘手的伤口。接下来,芬恩继续为珍妮处理其他伤口。珍妮身上有多处伤痕,血迹斑斑,伤口遍布全身。
芬恩的手指向下移动。
“让我来吧。”爱德华突然开口。
芬恩点点头,他也知道有些私密部位由他处理确实不太方便。于是芬恩为爱德华准备好治疗伤口所需的药物,起身腾出空间,以便爱德华更方便地为珍妮处理后续的伤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芬恩转头看见泰迪扶着诺克斯走了进来,泰迪忍不住说:“四少,诺克斯少爷受伤挺严重的……”
“我去看看。”芬恩说。
爱德华点头同意。芬恩走出房间,对泰迪说:“诺克斯交给我,你去客厅再拿一个药箱过来。”
“好的。”泰迪迅速点头答应。
芬恩帮诺克斯进了隔壁房间,将他放在床上,一点点脱下他的衣服。在衣服之下,鞭痕累累,每一道都非常深,可见打在他身上的力道之大。
“是你爷爷打的吗?”芬恩看着诺克斯问道。
诺克斯疼得连话都不想说,在被爷爷一顿暴揍后,他被扔到了斯望家的禁闭室,自生自灭。他严重怀疑自己是被爷爷从垃圾堆领养的。
否则,韦德怎么会让自己的孙子给别人做事,甚至往死里打?越想越觉得,诺克斯觉得自己就是爷爷从垃圾堆捡回来的。
芬恩看到诺克斯疼得说不出话来,也就不再多问。泰迪很快把药箱拿了上来,芬恩让他配合自己给诺克斯处理伤口。
泰迪看着诺克斯的伤口,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但此刻他注意到琼斯医生,他的双手明显受创严重,却还在帮别人治疗。
他忍不住问:“琼斯医生,您的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