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状态很不稳定,我甚至在那个时候已经给他下达了死亡的预测,但是我错了,暴怒最后却逐渐变得稳定,当我看见原体脸上的温柔的时候,我才恍惚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原体安抚了暴怒,用封印的方式让暴怒的生命形态稳定下来。
暴怒之后是,傲慢。
傲慢的分离也非常的轻松,我分离出来的是充满了自信的灵魂,这和我一开始猜想几乎是相悖的,但是傲慢也同样非常的强大,并且在一开始就是可控的。
贪婪的灵魂之中是无穷无尽的对食物的渴望,我想这可能是我把贪婪和暴食搞混了,毕竟这两个的概意太过相似,最重要的是我分离出来的贪婪灵魂已经是前面暴怒和傲慢的总和。
接下来的懒惰和嫉妒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都是很健康的孩子,只是在看到越来越虚弱的原体的时候,我感到绝望,然后我疯狂了。
最后的是**,理论上这应该是最后的一个步骤,但是我错了,灵魂之中绝对不止人族那边最偏执的七种原罪,还有很多,我将**分离之后,**却失控了。
因为**想要完整,她想要回到灵魂被切割之前的状态,这是她想要的,也是她唯一的执念。
最后实验被**搅乱了。
原体的灵魂越来越虚弱,一开始我觉得当实验结束之后一切都会好的,但是我错了,即便是到最后,实验结束之后,她的灵魂还在衰弱。
我疯狂了,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灵魂上面的东西不应该是我该去触碰的,我遭报应了。
我应该是遭报应了,在我手中湮灭的灵魂不计其数,他们大部分都是被我当成了我的试验品。
灵魂是平等的,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差不多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在虚空面前,一切平等。
不论是一只蚂蚁还是一位神明。
因为虚空就是一切,一切源自虚空,你也别问我这些问什么我会想到,其实这些也不是我想到的,只是那个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模糊的声音,告诉了我这件事情。
那个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低语,问我要不要拯救原体。
我没有办法思考,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灵魂都要崩溃,我开始自我怀疑,怀疑自己到底是否正确。
我甚至已经忘记了那个时候的选择,但是怎么想应该都是确定的。
或许是确定吧,在那之后我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所有的绝望都烟消云散,我想是处在一种绝对冷酷的状态,以一种难以想象的视角观测着我的所作所为。
我想死站在第三人称,又像是在看一场第一人称的电影。
我看见我嘴角勾着冷酷的微笑,然后随手间凝固了时间,我把已经分离出来的六种原罪灵魂放在了一起,然后将她们放在了我曾经用来测量灵魂重量的天平上面,不论是贪婪还是傲慢,不论是嫉妒还是懒惰,就连混杂了暴食和暴怒的灵魂以及最后最庞大的**,她们的重量都是完全的一模一样。
在那个时候,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灵魂平等的其实不是重量,而是他们在虚空的面前,都是一样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