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瑶下意识看向司辰,“我们现在怎么办?锦念的胳膊需要去医治疗。”
没等司辰说话,郭锦念就赶紧道:“瑶瑶,你不用担心,我昨晚吃了消炎药,人好多了,还是在这里等他们让走再走吧。”
人家手里拿着枪呢,可别一枪将他们崩了,郭锦念觉得自己还能忍。
虽说她不是怕事的人,但是这里毕竟是异国他乡,佟瑶还怀着孕,她不希望因为自己,引起不必要的伤亡。
司辰却淡声道:“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找他们谈谈。”
佟瑶虽然相信司辰,但是别人手上有枪,难免也会担心,“你小心点,尽量不要激怒他们,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郭锦念也道:“司医生,他们手里有枪,不是开玩笑的,你记得冷静一点。”
司辰点点头,随即让他们照顾好佟瑶,便走向了守着桥头的人,可能因为司辰不是本国人的缘故,他们看起来倒是还算客气。
距离好几米远,他们说话声音不大,佟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从对方表情上做出判断。
警察先是皱眉,表情不太好,随即也不知道司辰说了什么,他们朝着这边看了几眼,随即才点了点头。
见状,佟瑶松了口气,这事儿应该是成了,果不其然,司辰走过来之后,便道:“他们答应放我们走了,还嫁同意给一个充气艇。”
听到这话,几人顿时一喜,佟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在她身后站着的韩恩真,“恩真,这里有吃有住,你暂时留在这里吧!我们带锦念去看伤,她的胳膊断了,不能再拖,需要尽快医治。”
闻言,正打算跟他们一起离开的韩恩真小脸垮了下来,“瑶瑶,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走?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不想留在这里。”
没等佟瑶出声,傅一恒就拒绝道:“一个充气艇也坐不下那么多人,你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被子盖,跟着我们受罪干啥?最多两天,积水下去你就能回到住处了。”
韩恩真摇头,“这里没我认识的人,我不想留在这里,要是气艇坐不下,我可以在水里慢慢走,我想跟你们一起走,到时候一起回国。”
担心他们还是不同意带,她又赶紧补充道:“锦念胳膊不是受伤了吗?正好我可以帮着照顾她。”
虽然她没照顾过人,但是帮忙倒个水递个东西啥的,还是会的。
郭锦念装作没听到,眼神四处乱飘,她现在都快成了累赘了,没资格决定带不带谁。
佟瑶虽然不是菩萨心肠的人,不过带着韩恩真也不影响什么,再说韩恩真也帮过她,既然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好了。
想到这,佟瑶转过头跟司辰商议道:“要不带着她吧!这里基本上都是国外人,她确实没地方去。”
既然佟瑶同意了,司辰也就没发表意见,点头道:“那就把被褥还给他们。”
他傅一恒手里接过叠好的被褥还给了发放物资的人,随即从桥口领了一个充气艇,这个东西不大,坐三个人已经有点挤了,傅一恒司和司辰这两个大个子只能走在水里推着充气艇走。
在水里行走虽然慢,好在几人有伴能聊天,也就不觉得累了。
路上傅一恒说了他掉进下水道口的事情,这点和郭锦念产生了共鸣,她也开始絮絮叨叨说起了喝了几口污水,还有看到一个女人掉进下水道的事情。
两人说着说着,韩恩真也加入了队伍,说了她被堵在屋里的经过,不过她倒是聪明,跟佟瑶一样,出门首先记得带上签证和护照,还用袋子将这些东西密封起来才没进水。
傅一恒没想到韩恩真还挺有脑子,夸赞道:“还好你机灵,这东西要是没了,到时候补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学校当时出来时,每个人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护照和签证收好。”
郭锦念道:“瑶瑶也很聪明,当时我还想多带点东西一起走的,是她提醒我带好这些东西跟钱就行。”
司辰听到这话,揉了揉佟瑶的头发,宠溺道:“想的很周到。”
傅一恒龇牙咧嘴的“啧啧”两声,“爱情的酸臭味。”
这么聊着天,郭锦念也不感觉胳膊那么疼了,走了一个多小时,几人才到了医院,这家医院是三年前刚建造成功的新医院,所在地势比较高,加上地基稳固,倒是受到这次洪涝多大影响。
医院里面水位只到膝盖,比起外面好了不少。
到了医院后,司辰便将佟瑶直接抱上了二楼,作为唯一一个单身男性,傅一恒只能兼顾了一下照顾两个单身女生的责任,他把郭锦念和韩恩真都抱到了楼梯上,以免两人衣裳再次湿掉,之后才把充气艇找个位置放好。
佟瑶在医院里做了检查,再次清理了伤口,检查结果还算满意,佟瑶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多休息就行。
郭锦念也被接过去用医用板子从新固定了骨头,如今折腾一番,她又受了不少罪。
沾了郭锦念的光,几人住进了一间双人病房,里面有两张床,郭锦念躺了一张,佟瑶和韩恩真躺了一张,司辰和傅一恒只能在床边凳子上坐着陪床。
昨夜没睡好,加上这两天比较累,佟瑶如今踏实下来,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睡了过去,可能是之前受到了惊吓,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那个外国男人抓住了她,将她摁在水里,梦里的她呼吸都有些困难,眼看就要被淹死,她却猛然惊醒。
坐在床边的司辰几乎在佟瑶睡醒的那一刻,就注意到她的情况不对,轻声询问:“做噩梦了?”
佟瑶看到自己是在病房里,司辰也在身边,不由松了口气,点头道:“梦到那个外国男人把我摁在水里喝污水,差点把我淹死。”
两次被他扯住头发,佟瑶这次才发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之前跟家属院女人打架那都是小打小闹。
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她就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