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温时宇把腿上的笔电放下跑去开门。
刘青砚被吴松扛进房间里温时宇跑去扶:「喝醉了?」
「是啊,死不肯进自己房间非说这间才是,要把他拖进房间时还差点把我撂倒,房间我帮他退了这是他的行李。」吴松无奈地笑笑。
「那辛苦哥了你先去睡吧,今晚他睡我这好了。」
「那好吧,脸什么的我刚帮他洗好了有什么事找我。」吴松把刘青砚弄到沙发上然后轻轻关上房门。
温时宇俯下头问刘青砚:「想吐吗?」
刘青砚似乎清醒了点他点点头指了指喉咙:「吐不出来卡着了。」
温时宇把他带到浴室拿起一个汤匙:「张嘴。」
刘青砚乖乖张嘴,只觉得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压了几下自己的舌根,嘴里顿时泛起一股咸酸的味道。
「你先出去。。。」刘青砚把温时宇推出浴室,立刻撑在洗手台上吐了出来——“哗啦”地一声。因为晚上没吃什么,刘青砚吐出的都是黄绿黄绿的胃酸。
这下他算是完全清醒了,他的眼睛很红,他眨眨眼睛,那些因为物理刺激流出的眼泪使他的眼角刺痛刺痛的。刚才的胃酸从食道的喷涌而上让他觉得自己会把眼珠子给吐出来。
「今天温时宇抱了别的女人他心里堵得慌。」刘青砚对着镜子,指指自己的心脏,「所以他喝酒去了。」
「他真蠢。你说是吗?」他对自己说。
他打开水龙头,冲走了呕吐物。然后脱下衣裤站在莲蓬头底下,仰起头。
浴霸的灯光在水雾里像太阳一样滚烫而炽热,晒得他的皮肤发烫。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中暑了。
然后他听见温时宇在敲门,问他:「你还好吗?」
刘青砚半瞇着眼,他不太想应温时宇。水流砸在他胸口上的这种微妙的力度让他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或者大喊一声shit——他必须承认他这时有点不耐烦:可是你怎么能对温时宇不耐烦呢刘青砚?你爱他啊,刘青砚,你一定是太爱他了,这种爱在你心里堆积太久了。
他关了莲蓬头,穿上浴袍把门一开,浴室里氤氳的水蒸气软软地抱成一团从门后挤了出来,他浑身冒着热气,逆光的脸孔让他看起来像是太阳神阿波罗。他看着温时宇的脸——你看见了吗?和你心中的一模一样对吧?这个是温时宇,你知道吗?你爱的人。
「温时宇,」快点,刘青砚,别让我看不起你,「我爱你。」对就像这样。
终于说出来了,刘青砚松了一口气,就像剧烈摇晃过的可乐拧开瓶盖后发出的”兹兹”声的如释重负。
温时宇的反应出乎刘青砚的意料,他狡黠地笑,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这个弧度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像他自己:「刘青砚,你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
「你知道,你没有理由不告诉我。」
「我是吴松的顶头上司。」刘青砚笑笑,眉宇里捲着无数的风雪。
「你想得到些什么?」温时宇挑眉。
「你觉得呢?」他把温时宇压在墙上,紧紧贴着温时宇的嘴唇死死缠绕着他的舌头——人渴望到一定程度总会疯狂。
「你不是第一个。」被松开后,温时宇轻蔑地笑了出来。他总能找到最恰当的地方,不轻不重地给人致命一击——每次这种举动都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斤斤计较的女人。
「那么谁是?莫居凡?」刘青砚挑眉被愤怒燃烧得炽热的瞳孔如同撞入大气层的陨石他抬起手指腹轻轻地按在温时宇双唇的中间。
「吴松。」他满意地看着刘青砚表情变得僵硬的脸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热牛奶在桌上你喝了再去睡吧,我睡沙发你去睡床,早点睡明天下午我们就要回去了。」
「温时宇我。。。」
「没事,贞操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说没多大用处。」温时宇弯着眼睛笑,他的面容乾净得犹如黑夜里下过雨后能照出人影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