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噗,”流歌吐出漱口水,把牙膏牙刷放好。
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都大会网球女子组决赛。
流歌扎好马尾,看着手里的小药片,一仰头吞进嘴里,意气风发的从家出发。
她看着钻进自己网球袋的鲁鲁,脑袋一片空白。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
流歌:谁让你跑出来的?
鲁鲁:你管我……
她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影子,只能把鲁鲁往下压了压,生怕被人发现。
终于熬到了电车到站,流歌脸色铁青:“我怎么觉得我现在就像个偷煤的……”
着急忙慌的往比赛场地赶,偏偏这时意外横生。
一辆婴儿车突然从转角出现,朝马路上冲了过去。
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摇摇欲坠。
流歌瞳孔骤然收缩,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
一辆货车从右边驶来,看见婴儿车,司机连忙踩刹车,刺耳的刹车声让人耳膜都不舒服。
流歌在关键时刻抓住了婴儿车的扶手,往旁边一拉。
货车上的玻璃从车身掉了下来。
她尽所能的把婴儿车和鲁鲁护在身下,让他们远离。
玻璃顺着她的手臂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窗框更是砸在了她的右肩上。
她一声闷哼,痛苦的皱起眉毛,但仍不挪动一下。
路过的橘杏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跑到她身边:“流歌,好多血。我送你去医院。”
婴儿车的主人紧忙的检查孩子的状况,还好没出事。
小孩子只是有点吓到了。
货车司机也跑过来,两人看着流歌流着血的手臂,眼里满是愧疚和慌张。
流歌吸了一口气,板着脸:“不管怎么样,不要让小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他还那么小。”
口气意外的严厉,说的让众人一愣。
流歌抿着唇,不说话,她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
孩子的母亲羞愧难当,说什么也要带她去医院。
医院里有着难闻的消毒水气味。
流歌很讨厌这种味道。
刚刚包扎好就收到了山田千惠理的电话。
山田千惠理:“还没到吗?是出了什么事?”
流歌:“没有,我在附近,很快就到了。”
挂掉电话,对上橘杏和鲁鲁复杂的眼神。
她先是愣了下,转眼就恢复正常,笑道:“你们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做什么?”
鲁鲁眼里闪着泪花,格外的沉默,它脑海里还是刚刚她护着自己的样子。
是它没有用,似乎除了帮她消耗能量躲避规则,没有任何帮助。
好像知道它在想什么,流歌摸摸它的脑袋,温柔的安慰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