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樱警觉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应该是暮色时分了,她竟然在床上睡了一天。扭头一看,果然是萧冠泓阴魂不散的站在床边,双眼尤其明亮,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自己。
她冷漠的偏过头。没想到萧冠泓突然趋身向前,轻轻问道:“南宫是谁?”
若樱一下子愣住了,想到了刚才的梦境,心里满不是滋味,故而没好气的道:“管他是谁,总之与你无关。”
萧冠泓的俊颜突地俯了下来,离若樱的脸很近很近,近的若樱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
他的呼吸吹在若樱脸上,气势凌厉迫人,眸光深不可测,脸上带着森森寒意,冷笑道:“那你最好祈祷他是个女人!以后你梦也只能梦到我。”
若樱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委实令人啼笑皆非,连别人的梦境都要控制,他为什么不做神仙啊?
她毫不客气的伸掌推开他的脸,闭上眼睛不屑于理睬他。
过了许久,若樱总感觉萧冠泓的视线盯着她,如芒刺在背。她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一看,萧冠泓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波光潋潋的双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若樱与他的滚烫灼人的视线一接,马上调开目光。
萧冠泓感觉自己赢了,心情颇好,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来,“别睡了,你若是不想吃饭,喝点汤也好,身子要是还疼,我再给你抹点药。”
若樱最恨他那种随便决定她的事的语气,理直气壮的仿佛他真的是她的谁似的。昨天不过是她倒霉,被他误打误撞地强占了,她只当是被狗咬了,难不成就成了他的所有物不成?
真是无稽之谈!只是她一向都是生龙活虎的,很不习惯自己这样软弱无力的身体,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身子,恢复体力,韬光养晦以图后谋。
这样一想,她心里豁然开朗,也不纠结于这种暂时处于下风的状况了,冷冷的对着萧冠泓道:“你先出去,我自己吃饭。”
萧冠泓黑亮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黯然,心里有些难受,但转念一想,她肯吃饭了,足以说明她肯面对现实了,自已亦不能贪心太多,遂站起身来,施施然地向外走去。
暂且不提湘王府他们俩人心思各异,先表一表宇文腾心急如焚,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将军府后的事。
将军府内失去以往的安静,乱成一团,仆人跟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急惶惶地奔走着。
宇文腾站在院中,拧着眉头厉声喝叱:“到底发生何事?一个个全然没有章法?”他严峻的语气配上棱角分明的脸,以及眉眼间的冷漠神情,整个人散发出不容错认的威严与魄力。
“将军……”仆人们被他吓了一跳,皆浑身发抖的跪在原地。
“哼!”宇文腾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往父亲的揽翠轩而去。
揽翠轩内室的床榻上,宇文老爷宇文泰正昏迷不醒的躺着,玉太医在细细为他把脉,安夫人和宇文莲捏着帕子,一脸泪痕地站在床边,宇文凤也是一脸担忧和伤心,却没看到宇文飞。
“哥!”宇文凤一看见大哥,就小声的叫了一声,本想问问若樱的情况如何了,但看大哥面色冷峻,加上父亲又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只好丢开不提。
宇文腾面沉如水的走到榻前看望父亲,宇文老爷昏昏沉沉的躺在锦被中,紧锁眉头的脸上有几分冷厉和愤怒,与他平日风流儒雅的温和面容大相庭径。
此时王太医已经收回手,捋着花白的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太医,我父亲身体如何?”宇文腾镇定沉着的问道。
“将军!”王太医向宇文腾一拱手,然后捋着胡须看了看房中两位未出阁的小姐。
宇文腾心知有异,伸手示意王太医走到一旁。
王太医沉吟片刻,才缓缓地道:“令尊昨晚服用了‘销魂散’,这销魂散乃是世间最烈性的春药之一,入水即化,饮者不出片刻,便欲火难耐,非合体不可解,宇文大人年事渐高,中此药后,药性大发,行房多次,精力自然是不济,最终导致气虚体弱,令老夫不解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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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爪,令俺不解的是~
正文第二十六章第九房小老婆
宇文腾道:“王太医有话但说无防。”
王太医斟酌了片刻才道:“宇文大人与女子欢好之后,似乎又吸入了少量的迷药,两样齐发,所以大人此刻仍然昏睡不醒。”王太医见宇文腾脸色突变,忙安慰道:“将军莫要太心焦,令尊暂且不会有性命之忧,想要痊愈,只怕还需时日调养,将军以后还须多劝令尊尽量避免纵欲过度,切莫在女色上多下功夫。”
府内竟然有人对父亲用迷药,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父亲固然爱好女色,却并不赞成用药物助性,恐伤及身体之根本,看来下春药和迷药的另有其人,会是一个人吗?只是这凶手能将烈性春药下到父亲的茶酒饭菜之中,此人肯定是将军府里的人,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