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冠泓紧紧抱着若樱,凌厉无匹的目光立刻转向诸葛复,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发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恨意:“是你!”
诸葛复意味深长的一笑,手指轻轻一动,缓缓地道:“贫道献丑了,雕虫小技,不过是让诸位知道世子所言非虚,这样才显得有诚意不是?”
随着他手指轻动,若樱感觉头慢慢不疼了,可就经历了那么一下下,她浑身已是冷汗透体,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萧冠泓打横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感到她虚弱到了极点,
他的心肝肺都跟着疼,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以身相替,眼睛都红了。
慕容喾,宇文腾和耀师傅的脸色也难看至极。不得不说诸葛复真是老奸巨滑,为人老道,惯会打蛇打七寸,拿若樱开刀,不消片刻功夫便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几个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就怕他又折腾若樱。
诸葛复知道拿捏住了这几人,便对纳兰明桑道:“世子可以开启石门了。”
若樱这会缓了些力气回来,立刻发飚:“臭道士,有本事你杀了我,便是开了门姑奶奶也不帮你。”转头又向纳兰明桑开火:“个死扫把星,你别得意,我死了作鬼也不放过你。”
纳兰明桑丝毫不在意,反倒安慰她:“你先歇歇,等你精神好了再骂。”
诸葛复却呵呵一笑,对着空荡荡的山洞大喝一声:“押进来。”
若樱等人不解其意,但须臾之后,他们也明白了。山洞那头缓缓走来两位女子,一个是杏眼桃腮的柳青娥,一个是泪水涟涟、星眸朱唇的若鸾。柳青娥将寒光闪闪的宝剑搁在若鸾的脖子上,推搡着她向前走。
“姐……”若鸾不敢大声叫喊,声如蚊蚋——那把杀气腾腾的宝剑紧贴在她脖子上,颈上的肌肤都能感觉到剑上的森森寒意。
她和柳青娥的头上、身上都被水打湿了,看来是过瀑布时淋湿的。
诸葛复再呵呵一笑:“凤王,贫道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总得顾着你妹妹的死活吧!如果你在坚持下去,贫道也不多为难你,便让贫道的鼎器一剑划在她如花似玉的小脸如何?”
“不要!不要划花我的脸……”若鸾被他的话吓坏了,抖着嗓子道:“姐姐,姐姐……你救救我,你们都救救我啊……”
若樱感觉这情形真是雪上加霜,诚如诸葛复所言,自己死了无所谓,可总不好眼睁睁的看着若鸾被害,这叫她于心何忍?她心中很是纳闷,若鸾怎么会被柳青娥抓住的?她不是和宁王一起去了雪山老人那里吗?
萧冠泓揽紧她,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后抬头望着纳兰明桑,冷冷地道:“想来你手中有钥匙,那便开门吧!”
宇文腾漠然的看了柳青娥一眼,厌恶地道:“若是能未卜先知,我当时就该杀了她。”
柳青娥拿剑的手一抖,吓得若鸾又尖叫了几声。
诸葛复突然哈哈一笑,踏着方步走到柳青娥身边,一身仙风道骨却做了个极下流的动作。他竟然动手掐了掐了柳青娥的奶子,意犹未尽地道:“腾王不必发怒,若是您当初杀了她,贫道上哪找这么好用的鼎器,哈哈……”
柳青娥微垂下头,身子抖个不停。但一刻,她却抬头对诸葛复露出了一个微笑,惹得诸葛复众目睽睽之下又伸手去抓揉她的酥胸。
若樱怕诸葛复将主意打到若鸾身上。若鸾是个明艳妩媚的大美人,兼之身上有一股鲜活的青春气息,诸葛复若当众也对她动手动脚,若鸾的精神一定会崩溃。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即刻道:“开门,帮你们就是了。”
诸葛复将手自柳青娥身上拿开,和颜悦色地道:“这样才乖,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凤王真乃女中豪杰是也。”
纳兰明桑一直未多话,此时走到石门前,露出袖在手中的物事对着石门比划几下,尔后偏着头,对他们几人道:“你们来看看,光我一人也是琢磨不透。”
若樱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钥匙,她觉得那东西很眼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挣扎着想下地,萧冠泓却不许,兀自抱着她走到纳兰明桑的旁边。
若樱从纳兰明桑手中取过钥匙,凝神反复打量,这是一块只有小儿手掌大小,晶莹剔透的薄片,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小虽小了点,但却是光芒万丈,非常有气势的模样,绝非普普通通之物。
翻来覆去看了良久,若樱肯定地道:“扫把星,秦家的人全是你杀的吧?那把火也是你放的是不是?这钥匙我曾见过,秦守英说无意中发现了这一块宝玉,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灵玉’,还道此物价值不可估量,非同一般,但秦枫说漏了嘴,道是有个皇帝曾拿它当过玉玺……看来你从秦家得了此物,便杀人灭口了。”
纳兰明桑笑如春花:“秦家人不是对你不好么,索性杀了他们替你报仇,姓秦的老匹夫倒还是有点见识,这钥匙的确曾被天耀帝当过玉玺,后落入咱们的先祖之手,便被当成了封存之地的钥匙。”
“呸!”若樱啐他,冷冷地道:“少拿我生事,你说的再冠冕堂皇,也不能掩盖你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废话少说,赶紧开门。”
宇文腾突然取过钥匙,清冷的眸子盯着石门:“我来开,你们且退后。”
诸葛复捻须颌首:“里面想来是机关重重,腾王身着帝后亲手锻造的青龙鳞甲,自当打前锋,想当初帝后为了这件鳞……”他似意识到什么,突然住了口。
天耀麒和纳兰明桑两人目光微闪,立即将目光投放到他身上,一脸若有所思。
俄尔,纳兰明桑哧笑:“想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