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懒得多说,一把将人拉在怀中,伸手就去剥衣服,这事他做了不下几百次,早就驾轻就熟,“这水虽不凉,但也不许你多泡,我服侍你。”
若樱不乐意,“你以后会是大驸马,我可不敢劳烦你。”
萧冠泓扬眉瞪她,想啃掉她花瓣一样的小嘴,更想打她一顿屁股。
她却挑衅似的璨然一笑,乌眉亮眼弯如新月。萧冠泓想要打她屁股的心思又如这迷离的夜色,朦朦胧胧中消失得了无痕迹。
他不容反抗的顺势将她抱出水面,自己坐在大青石上,将人捂在自己怀里。其实他知道若樱是不高兴,但潜意识里,他却希望看她吃醋,让他觉得在她心里他是重于泰山,并不是轻于鸿毛。可是真的听到她愿意退出,并自贬身价,他又忍不住心疼:“净是些空穴来风,道听途说,你总是不信我,是不是要等我死了,你才会信我?”
若樱不做无谓的挣扎,低下头,素手把玩他腰间玉饰。
萧冠泓抚着她水滑的青丝,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若若,对不起!”
若樱的手顿了顿,萧冠泓并不是个喜欢道歉的人。
萧冠泓低头望着她:“这段日子我和你一样笨了,整个人都钻进了死胡同,我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这都源于我太喜欢你了,是你不明白的那种喜欢,也许你永远不会懂……我也是个人,我会害怕,怕抓不住你,就如佛陀在《涅盘经》中所说:因爱生忧,因爱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但实际上,只要有爱,就会患得患失;只要有爱,就会有担忧……”
突然,若樱动了一下,身子拱进他怀里。
萧冠泓的鼻间萦满了若有若无的香气,沁人心脾。他心中悸动不止,搂紧她柔弱无骨的娇躯,心绪浮动。
他的手轻轻抚着她躲在自己怀中的脸蛋:“瘦了好多,都怪我?是我太过小气……”他的语气中有压制不住的心疼和自责。
若樱突然悲从中来,将头伏在他的怀中,瞬间泪流满面。“我不是不想跟你说,可我说不出口,本想容后再告诉你……”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塞住,哽咽难言。
萧冠泓最怕她的眼泪,也最听不得她哭,当即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别哭,你是想我死么?怪我好不好,是我不该逼你,往后你愿说就说,我一定耐心等着。”
那人还在哭:“你还发脾气,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哄我的。”
“是你先发……好,好,是我不对,我不该小气,我对天发誓……”语气已接近低声下气了。
“不要你发誓,我老爹还不是说要爱那个凤飞飞一辈子,结果看她老了丑了,一眼都未多看。”
萧冠泓叹息:“你不嫌我老了丑了就好,我比你大。”
“你桃花多,公主还看上你了。”
“天王老子看上我也不行,一辈子都是凤王你的奴才!我对你的心可比日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要不,我毁容吧?”前面的语气一本正经,斩钉截铁可斫金玉,后面就带上了满不正经的调笑。
“噗哧!”若樱忍俊不禁笑了,她前面是真哭,后面纯粹是装腔作势。
萧冠泓见佳人好不容易笑了,舒了一口气,忍不住探头吻着她脸上挂着的泪珠:“可别在哭了,再哭我跟着你哭,咱们一起哭死得了。”
若樱不说话,泪水洗过的美目更是水光宛然,潋滟动人。萧冠泓捧着她的脸,以指腹摩娑她优美精致的下巴,目光温柔似水:“若若,我唱歌给你听可好?我唱的比谁都好听!”
若樱纤手掩脸,实在忍不住了,吃吃笑将起来,旋即不住的点头。“嗯!”
他垂眸浅唱,一曲歌喉如水般清澈:“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的音色较为低沉空灵,磁性十足,甚是撩人。若樱眼眶又有泪意上涌,黑幽幽的双眸中水光点点,嘴角笑意却盎然。
萧冠泓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再接再厉,就不信打不动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若樱偏头将泪水印在他的衣襟上,伸手替他轻打拍子。
“怎么样?我唱的好听吧!”
若樱笑中带泪,毫不吝啬的称赞:“好听!声动梁尘,宛如天籁之声!此音只应天上有,人生难得几回闻!”
“嫁给我以后,你想听就听,多划算!”萧冠泓脸上立即神采飞扬,意气风华,精致动人的眉梢眼角无不显示着他的自信。
若樱伸出葱白一样的纤指,慢慢描摹着他如切如磋的面容,从眉、眼、挺直的鼻子,性感的薄唇,到弧形完美的下巴,轻声却坚持地道:“这次不死,回来就嫁你。”
萧冠泓闻言喜的眉开眼笑,如春花一灿烂,俯身就吻了下去。刚触到若樱的樱唇就被她一把给推开了,呐呐地道:“不行,明天要赶路,我要上去了。”她怕他亲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到时断不可能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