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樱本打算和母亲聊几句体己话,想问问她那天受到惊吓没有,可结果令人很失望,凤歌道身子不爽利,只打发张嬷嬷在屋子外头回了几句话。
若樱听到母亲身子不舒坦,以为她被灰衣人劫走受了惊吓,越发是想见见,并让人去请大夫。然张嬷似吓坏了一般,脸色苍白的直道夫人只要歇歇就好,实在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若樱心下狐疑,但今天实在是太晚了,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只好怏怏的离开主院。
萧冠泓佯装一脸平静,暗中却悄悄抹了把冷汗,觉得若樱其实没见到凤歌也好,这结果也算差强人意。
……
为避人耳目,萧冠泓先离开了赤凤候府,没过多久从窗子里翻了进来。
若樱睡了两三天,这会子毫无睡意,屋子里也没留人侍候,她着一件宽松的袍子,一个人正倚在榻上沉思。
“怎么了?想什么呢?”屋中幽香弥漫,朦胧迷离的宫灯,发出暧昧绮丽的光,榻上她肌肤赛雪、发如泼墨,萧冠泓心里一阵柔软,悄无声息的脱鞋上榻,拥住她便深深的吸了几口她身上的香气。
若樱缓缓抬头望着他,轻轻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明明是在树林中昏倒的,为什么你们是在水池里发现我的?如果是纳兰明桑把我弄到水池,可他为什么昏在山洞?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听说纳兰明桑受了严重的内伤,像是被别人打的,难不成是买买提他们那帮人干的?若樱又觉得得不可能,若是买买提他们能打伤纳兰明桑,那自己呢?他们为什么没动?
若樱兀自沉思,自是未发现萧冠泓从她说起纳兰明桑那一刻便便紧皱俊眉。他垂眸盯着若樱沉默良久,突然道:“纳兰明桑是个少有的美男子。”
若樱不明所以,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是啊!第一次见到他,狠狠将我惊艳了一把,我心里还想,哪来这么俊的男人?这以后让他的媳妇可怎么活啊?估摸着会打光棍吧?”
萧冠泓额角抽动了几下,面沉如水:“比我还俊?”
若樱娇笑不已,花枝乱颤,她没想到男人也计较这个,还以为只有女人会比美,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怎么会?他生的张扬华丽一些,你生的俊美内敛一点,你们两个就如春花秋月一般,各有各的美啦!”
萧冠泓本来满肚子醋,但佳人如玉,眼波流转间笑意倾城,当真一笑勾魂,他被这无边的艳色所慑,竟然许久说不出话来,喉头几动,片刻才道;“那你喜欢那种美?是春花还是秋月?”
若樱存心逗他,抿着唇儿,斜睨着他道:“都喜欢,不是各有各的美么?”
萧冠泓平静无波的面容片片碎裂,心里醋意横生!
他知道若樱生的美,对她心生爱慕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旁的他皆不放在眼里,便是慕容喾贵为太子,他一样不当成威胁,唯独纳兰明桑。说也奇怪,纳兰明桑外表一副风流多情,不缺女人的样子,对若樱也从未表现出半分男女之情,但萧冠泓不知打何时起就视他为劲敌,暗中一直防范着。
他会这样认为,也不是毫无由来的,以前纳兰明桑屡次利用若樱,他一度还以为若樱被纳兰明桑杀了。而纳兰明桑的这些行为,说穿了,左不过是为了若樱身上的秘密,由此可见纳兰明桑正是心怀叵测之流。
可萧冠泓却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若樱身上的地图,纳兰明桑大可以早早抓住若樱关起来,以后可以随心所欲的得到地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次若樱遇险时,他跑的比自己还快,甚至在落月山的怪人手中救下他们二人,一跃成为他和若樱的恩人。
上次在皇后洞,萧冠泓便发现纳兰明桑的衣衫脏乱破口,而若樱不但毫发无伤,衣衫更是整齐干净。再比如这次,若樱后腰的衣服萧冠泓不知是不是纳兰明桑撕的,但纳兰明桑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若樱,却偏生弄到自己受伤中毒,如此的大费周章,真是令人费解。
别人也许会胡乱臆测,萧冠泓可不,他虽没什么切实的证据,但他就是知道纳兰明桑对若樱一定不只是为地图那么简单。况且,只要一想到若樱的身子或许被人见到了,也许就是纳兰明桑看到了,他心里有杀人的冲动。
思及此,他越发的咬牙切齿,抬头却不期然地对上若樱调皮的眼睛,心里一动,猛然一个鹞子翻身,狠狠的把她压在床上。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醋意:“只许挑一个喜欢。”
“你,你个坏蛋,重死了,快起来啦!”若樱猝不及防被他压了个正着,立刻挣扎起来。
她娇滴滴的声音似怒似嗔,如玉般的面容渐开桃花,双眸更是如春水般动人,因为挣扎,宽大的袍子滑脱下去,露出嫩白如玉的双肩、纤细而又性感的锁骨、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沟壑,令他一股血直冲了脑门,呼吸渐渐急促,“别想转移话题,你还没说喜欢什么呢?”
若樱被他压着,当然不乐意回答,扭着身体不依:“你先放开我。”
温色生香的娇软在怀中扭个不停,那长发柔滑如丝般铺了整在枕上,便是圣人也要动情。萧冠泓的呼吸越来越响,额角的血管剧烈跳动,身体更是猛然怒涨。他忽然微扬了扬嘴角,音色低迷地道:“乖乖,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不听也罢,我自己找答案,你最好一直这么嘴硬。”
话落,他就动手去扯若樱的白袍子。其实他今晚上来并不想做什么,就是心里不放心若樱,想守着她,再则若樱昏睡刚醒,他担心她的身体未完全恢复,怕激烈的男女交欢会让她吃不消,本只打算陪着她老老实实的睡觉,若不是若樱张口纳兰明桑,闭口纳兰明桑的惹恼他而不自知,他是绝对不会如此冲动的。
他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可心里却带着一股气,无论他怎么信心十足,不从若樱嘴里听到实话总觉得不踏实。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手脚难免重了点。
“不要!”若樱也不是呆瓜,自是感觉他动作粗鲁,行事与往常大不同,但她又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心里觉得甚是委屈——她又没惹他,他干嘛要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故此,她挣扎的也特别厉害,嘴里道:“你又发什么疯,好好说话不成,三句话就露原形。”
“我什么原形?嗯?禽兽原形?”萧冠泓气息浊重,声音粗嘎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男性魅力,性感的不可思议。他嘴里说着话,手下却不停,几下就将若樱脱光。尔后双手握着若樱的腰身就猛然强入。
若樱还未准备好,痛叫出声,忍不住又是推拒又是捶打他。自从两人心意相通后,他再也没有如此莽撞的对待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