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面无表情地向淳于越提出了这些问题。
“这些话是谁对您说的?”
淳于越的脸色一沉,严肃地看着扶苏。
在他的教导下,扶苏一直谦恭有礼,深知礼法,但今日却显得如此颓废。
“是赵烈。”
“我今日在章台宫中以礼法劝谏父王。”
扶苏将章台宫中发生的一切详细叙述。
尽管心中不快,但扶苏眼中并无怨恨,今日被赵烈驳斥,他暂且将其视为辩论的失利。
他并非心胸狭窄之人,自然不会怀恨在心。
“这赵烈真的如此不懂礼法?”
“他一个外来的臣子。”
“竟然敢对您这位长公子如此无礼?”
“此人真是不知礼节,自恃功高,不懂臣子之道。”
了解事情的经过后,淳于越立刻怒气冲冲,大声斥责赵烈。
“但是,我觉得赵烈的话也有道理。”
“这天下都是君主之权至上,如果礼法都凌驾于君主之权之上,那君主之权还有什么意义?”扶苏疑惑地说道。
“错了。”
“大错特错。”
淳于越立刻严厉地批评扶苏。
“请先生赐教。”扶苏立刻恭敬地鞠躬。
“君主之权确实至高无上,但这种至高无上的存在也必须在礼法之下,如果君主没有礼法的约束,没有规则的约束,又怎能称之为君主?”
“如果君主之权真的如赵烈所说,至高无上,无所顾忌,那还需要臣子做什么?又何必设立朝议?君主一人说了算不就足够了?”
“臣子的存在。”
“不仅仅是为了效忠君主,巩固君主之权,更是对君主有监督之权,而礼法就是监督君主的根本。”
“难道您不明白这些吗?”淳于越以斥责的语气对扶苏进行训诫。
“先生,我……”
扶苏想要说些什么,但脸上却带着深思的表情。
今日被赵烈驳斥,现在又从自己的老师那里得到了另一个结论,此刻他的思绪十分混乱。
“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