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只有头发和肌肤是白色的少年,拄着手杖向威士忌组点点头,离开了。
“苏格兰,被远离了啊。”
安室透戴上需要做任务时带着的鸭舌帽,语气奇怪的说出来。
赤井秀一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吃完饭就直接回房间了。
“昨晚那个叫太宰的已经离开了。”安室透走到在沙发上擦枪的同期身边,说:“公安反馈回来说是那个叫太宰治的是港口森氏株式会社的干部。”
“港口森氏株式会社的前身是横滨山田组,是当地的极道组织。”
“听说有一段时间横滨山田组内乱,没过多久就成了港口森氏株式会社。”安室透坐在一旁,低头拄着下巴,皱着眉头沉思道:“现在的森氏株式会社被里世界统称为‘港口黑手党’,也就是说,那个太宰治是黑手党的干部。”
安室透又想起来披着黑大衣的少年对酒井荒川的占有欲以及和小乱步一样称酒井荒川为理事长。
“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人在操控着。”
“波本。”绿川光有些自欺欺人的喊着自家同期的代号。
“斯皮亚图斯,现在又要和我们划清界限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天的相处,绿川光对那个苍白的孩子有了怜悯之心。
如今被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划清界限,就算是他,也会累。
卧底组织需要完成的黑暗的任务,沾满双手的鲜血,里面残留着无辜人的惨叫。
有时候,诸伏景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然觉得自己是那个侩子手苏格兰威士忌,而不是警校生诸伏景光。
被压抑折磨的绿川光蓝色瞳孔里的光摇摇欲坠,顽强不肯熄灭,为了安抚自己的内心,诸伏景光一直在用心对待孩子一样对待斯皮亚图斯。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甚至有些迷茫,诸伏景光究竟是在拯救被黑暗淹没的白色灵魂,还是在以身饲养一只冰冷的毒蛇。
安室透对自己的幼驯染十分了解,心软的诸伏景光和他一样在挣扎。但是,自己的幼驯染被斯皮亚图斯伤的更狠,挣扎的也更痛苦。
至于斯皮亚图斯说着不会把他们的身份上报,安室透还是在防备着那个少年。
他们现在就是在钢丝上跳舞,只要斯皮亚图斯斩断他们的钢丝,他们就会马上死去。
“hiro,你已经尽力了,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忘记斯皮亚图斯是个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
“你不能也不会忘记我们卧底这里的目标。”
“我们要把侵犯我们国家的黑暗铲除,把组织绳之以法。”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燃烧着对于这个国家的爱意,“我们可是背负着樱花,燃烧着对国家的爱才来到这里。”
话音一落,安室透半月眼的开口:“当然了,要先好好活命才对。”
“……嗯。”
绿川光温柔笑了,似乎打破了一点雾蒙蒙的玻璃,透进去了阳光。
看着自家幼驯染重新笑了出来,安室透心里舒了一口气。
笑着拍了拍绿川光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