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处温柔乡都找不到了。
曾经幻想着这一生有了南宫烈就足够了,可如今......
午夜梦回,曾经的快乐仿佛仍然环绕在身边,南宫烈绝决的离去也仿佛只是一场幻影。
奈何夜凉被冷,伸手一摸,身旁空空如也,再也碰触不到那曾经想要依偎一辈子的身体,心底莫名地悲凉起来。
渐渐地,这悲凉逐渐升温,不经意间已转化为恨。
她对他的爱是疯狂的,极致的,面对他的决然抛弃,她心底的恨亦是疯狂的,在心底里如荒草一般肆意疯长。
不!!!她不能这么轻易被打倒!!既然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让他说走就走?!
白灵珠食指紧握,双眼眯成一线,一口银牙被咬得咯咯作响。
南宫烈,你想这么轻易就甩掉我??
呵呵......你已没了天下,没了皇权,没了爱人,你还能去哪里??我倒要看看,你能否逃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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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着越来越远的皇城,南宫烈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一挥长鞭,继续马不停蹄地赶路。
他要尽早离开这里,越快越好,白灵珠是个有些疯狂的女人,他不敢过于乐观。
只是,接下来,他该去往何处?
曾经想的离开皓月国后浪迹天涯,可自从记忆恢复后,他心里对馨儿的思念便与日俱增,日夜折磨着他。
客栈巧遇
仔细算来,再过两个月左右她应该就要临盆了吧?生孩子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他的馨儿......能熬得过吗?
南宫烈眉头紧皱,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一个决定瞬间在脑海中行成。
策马扬鞭,尘土飞扬,南宫烈的心里有一丝隐隐的激动,只因为离他的馨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即便不能相见,只要抬头看到的是同一片天空,呼吸的是同一处空气,她的房外下雨,他的屋外也是雨天,这,应该也是一种幸福吧......
蜀越国京城最大的客栈里,雪阎罗正坐在一个角落独饮,这家客栈里有他最爱的上等女儿红,因此时不时地便会到这里坐上半天。
这家客栈的生意非常的好,店里的伙计都忙得不可开交。
店里一个粗汉嚷着上菜快一点,那嗓门儿大的出奇。雪阎罗皱了皱眉,转头看去,却在视线移回的途中,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让他顿时浑身僵住了。
这人是......南宫烈?!!
他不是在白沙国吗?不是就要成为王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雪阎罗带着满腹疑问和惊讶,起身走了过去。
南宫烈正往杯里倒酒,等着上菜,却发现身旁的空位上突然有人坐了下来。
转头一看,眉头微蹙,这面容妖冶的白衣男子,仿佛似曾相识,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不待他提问,对方已经开了口。
“可是南宫公子??”
令他心痛的真相
南宫烈心里一惊,他认识自己?在这蜀越国?心里顿时一紧:“敢问阁下是?”
雪阎罗见自己果真没认错人,淡然一笑道:“当日在建兴郡时,曾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南宫烈这才想起当初接妙馨回皓月国时,一名白衣男子风尘仆仆赶来为妙馨送行。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那名男子的模糊印象和眼前之人好像确实挺相像。
“小二,楼上开间上房,酒菜也端屋里来吧。”雪阎罗对端了两盘菜过来的小二吩咐完后,又转身对南宫烈说:“我们进屋详谈。”
南宫烈点了点头,起身与雪阎罗一道,随了店小二往楼上而去。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位故人。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馨儿的朋友便是他的朋友,若是能从他这里得知些馨儿的近况,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一桌的酒菜,却在两人打开话匣子后,无人问津。
南宫烈与雪阎罗都被对方嘴里说出的话惊住了。原来,事情可以如此曲折,真相更是隐秘难测。
当得知妙馨当初怀孕一事是假,全是为了救他和他的国家百姓,后来更是有了自尽的事端,南宫烈心里的痛和悔恨便纠缠翻搅,无处宣泄,只有搁在桌上的拳头被用力地握紧,指节都已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