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一把握住她的手:“娘…以后你会每天都陪着东华吗?”
“对。”她揉了揉他肉嘟嘟的小脸。
“娘不在,你要乖乖修炼,知道了吗?”
“知道了。”东华纵身跃到锦床上:“娘,好舒服啊,我会好好修炼的,谢谢娘。”
曲歌离开后
,她没有会云山殿,而是直接跃身离开了云山岛,往远处月宫飞去。
到了月宫,这一片乱七八糟的红线不禁让她凝了凝眉。
其实,从前的月宫很干净整洁的,月宫的正中心长着一棵足以将整个月宫都包裹的月桂树。
那时候的姻缘线都是连在月桂树上的,飘飘摇摇的煞是好看。
而现在这一切真要归咎于她的胡乱折腾呢。
那时候,墨音还是她的坐骑,有一次她带着墨音来月宫找琉煌月玩儿,谁知道月老喝多了,没理她,她就胡搅蛮缠的跟月老闹了起来。
结果就这样一不小心将他的月桂树给连根掀了,就连他的酒窖都因此而坍塌了。
酒窖塌了,琉煌月很生气,他找东岳告状,还是东岳找人给他将酒窖重新建了一个。
而为了表示自己的愧疚,她就在他寝宫门外新种了一棵月桂树。
只可惜,月桂树长的极慢,直到现在也无法承载得了这么多的红线。
琉煌月一向懒惰,既然这些红线没有地方放,他也懒得整理。
用他的话说,这叫乱中有序,只要他自己能找到每个人的姻缘线就好。
月奴找到了小月桂树上醉兮兮的月老。
她仰头轻唤了一声:“阿月。”
树上的月老差点身子不稳跌下来。
他侧身从树上往下看,明明就是曲歌没错呀,可她叫他阿月?
真是稀罕,从前她只有受了委屈来他这里告状的时候才会这样唤他。
而通常,她每次来都会直接在他身边掐腰大喊:“琉煌月,我来啦。”而之后,她就会光明正大的将月宫搞的像是被土匪刚掠夺过那般。
见月老傻了眼,她轻飘飘的飘到了树枝上坐下安静的看着她。
这绝对不像是曲歌的做派。
月老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慢慢的坐正了几分:“你…回错魂了还是吃错药了?难道那天机果过期了?”
她抬手就在月老的头上敲了一记,遂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壶对着喝了一口。
月老这才放心的又躺了回去,手一勾,一坛酒自己从酒窖里飘了出来。
“跟东岳闹掰了?”
曲歌没有做声。
月老仰头灌了一口酒:“就跟你说过了,那天机果不能吃,你不是说过你不后悔吗?”
曲歌还是没有做声。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给我脸色看的?
我告诉你啊,当时我可是阻止你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