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把这句话当成了幼稚的醉话,“您快睡吧,睡醒就好了。”
赵识就这样看着她,执拗的说那两个字:“不许。”
明珠的胳膊被他手掌的大力捏的有些疼,她试图掰开他的手指,但是没有成功。
“你先松开手。”
“不行。”
“好,我不对她笑。”
赵识勉强满意,“嗯。”固执的又加了一句话:“也不要对别人那样笑。”
赤忱天真而又烂漫灿烂的笑容,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
“好。”她回答的毫无诚意。
赵识垂着眼,摆弄着手腕上的佛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给你求的平安符,记得放好。”
明珠没见到过什么平安符。
放在枕头底下的平安符,当时她并没有发现。
赵识抬起眼,淡淡问道:“你扔了?”
明珠说:“没有。”
赵识说了句那就好,然后抱住了她的腰,沉默着没说话。
他开始认真的思考,难道他就真的非她不可了吗?总以为有些一见钟情的悸动会随着时间慢慢褪色,再怎么浓烈的感情,久而久之也会变得苍白。
但午后她那抹绚烂如花的笑容,好像还是如春日里的柔风卷起一片涟漪。
赵识其实是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的情绪被她牵动,这就像他主动把刀放在她的手里,是生是死,由她来决定。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感。
连盛文林都看得出来,他对她确实过了界限。
她一次次的逃。
他一次次的追。
每次心慈手软都不过是因为她的几滴眼泪。若他足够心硬,早该在知道她心里还有卫池逾的时候,就会将她送走。
可是他没有。
他舍不得。
身为太子,掌控力极强的赵识厌恶这种失控感。
一年之前,赵识自己也认为他对她止于表面的喜欢撑不过多长时间。
她孱弱,亦没有才情。并不是他能记在心里的那种人。
如今,赵识虽有所动摇,但还是这么认为。
他和自己在拉扯,他痛苦而又倔强地想,他不一定是非她不可。
思绪回笼,赵识抬起眼,捧着她的脸颊,亲了亲她的眉眼,覆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他的嗓音低哑,桃香醉人,“我有些乏,帮我把衣裳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