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叶康太愣了一下,看向一间教室当中的学生,再看看上头讲课的先生,才道:“不过是普通的课罢了。”
两个人接连走了一圈下来,才找到这间教室坐在后头的椅子上听课。
这种感觉,对于香叶康太并不新奇。
他与沢田春来自倭国,可即便是战乱,他们仍然是很注重教育。
因为他们的文字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来自几千年前的这个大良朝,所以他们学起汉语来,并不费劲。
香叶康太也知道,大良朝注重教育,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教育,大良朝的教育却是有局限,只是在考前几百年考的四书五经,根本就是没有什么独特性。
他眼光放的远,放的长,自然是知道,如果单单靠学生书上的内容,很容易让学子的思维有所禁锢,阻碍这个国家的展。
他刚刚走这么一圈过来,现所有的课程,全部都只是四书五经,以及围绕这个引起的思考,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
原先,他还是带着满满的热情来的,以为能学到什么,现在,却是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他就现这里的学生与他先前在其他书院看见的不大一样。
先生正讲到秦十三史的事迹,而学生站起来,毫不留情的反驳先生的观点,先生也是面红耳赤,却不是气的,而是两个人有来有往的,有理有据的争辩,台下的学生,看着他们两个,偶尔也会说出自己的见解,等这场争辩过后,先生是输的心服口服,还一连服气的想着学生道谢。
这,这这怎么可能?
先前的香叶康太和沢田春一样,都觉得大良人太过于刚愎自用,这样子很容易忽视了其他国家,而引来自身的灾祸,不过,这毕竟是大良的事情,他们两个倒是乐见其成的。
怎么到了现在,先生居然也会认错?
他们两个会这么懂得汉语,也是因为有和大良人有过亲密的相处过,才能说着一口没什么大语音的日语。
这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随着他们海上的战士,也就是大良人口中所说的倭寇而来,隐藏在大良的普通百姓当中,过了几年,所以才对大良了解的这么清楚。
他们的先生,最是怨恨别人说自己的不是,往往为了自己的面子,也能够把圆的说成扁的,白的说成黑的,一点操守都没有。
但是今天,他原先所喜悦看见的这个问题,在梅花书院里却荡然无存。
香叶康太看了眼旁边的容宁突然也有沢田春那样的感受。
能够育人,还不是个伟人吗?
随着下课的铃声响起,两个倭人都吓了一跳。
为了让先生们把握住上课的时间,容宁就专门派了一个人来敲钟。
是的,敲钟。
虽然敲钟人不可能会在没有手表的情况下把时间掐的很准,但是,看着日头看准一些,应该就是没有问题的。
而这个,大大加大了学院的效率。
上课下课的时间,是容宁一手制定的。
一般情况下,现代都是7点半上课,半个小时的早读,然后8点才是第一节的课。
而这里的人普遍起的早,就从闻鸡起舞的这句俗话,就可以知道起的有多早了。
容宁把时间稍稍挪后一些,大概定在7点上课,半个小时的早读,后来每节课大概一个小时,课间2o分钟的休息时间。
对于化学物理这样的科目,自己的思考与交流应该是必不可少的。与现代的那些学生不同,这里的学子都异常珍惜自己的读书机会,现在梅花书院赤手可热,他们也没有骄傲的昂挺胸,而是仍然维持的自己上课的状态。
昨晚经过容宁的紧急通知之后,先生们把原先备好的课全部挪后,换上了中规中矩的四书五经。
能到这里的人,虽然容宁不想要让他们全面展,却也是知道,这个时代,毕竟是文化才是敲砖石,而这的文化,则不单单指着化学之类的科目。
所以容宁也没有松懈下对他们文学方面的要求,先生们教起四书五经来,根本就是手到擒来,一点阻碍都没有。
送走了若有所思的两个倭人。
容宁被强行留下了。
事实上,大家想见她不是一日两日了。
理科类的这东西,完全就是靠悟性,以及牵引,要是对着和方面没兴趣也就算了,这其中能够当上先生的,都是在这方面有兴趣的人。
随着自己的思考多了,眼界加深,他们再也不满足原先陈军医教学的那些知识,觉得自己越来越贫瘠,越来越需要思考。
陈军医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学问有限,可他也想要学习更加高深的东西,也想要去探索自己以前所不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