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业惋惜的摇摇头,“我追到那处客栈的时候,他正好远去,无处追踪,这块玉冥也是我偶然中在床榻子上找到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粗心大意,诶!”
“你是说,这块玉冥是遗落在客栈里头的?你根本就没有看见他的主人?”容宁目光炯炯的看着童业。
听了她这么一提醒,童业顿时也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按道理来说,这紫玉国的人不是将玉冥当做宝的一样随身戴在身上,轻易不得见人吗?怎么就偏偏被他找到了?这不会是一个烫手山芋吧?
这么一想,童业看向玉冥的眼神有几分微妙。
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魏岂之,却一直拄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他们把话说到这了,这才抬起眼,轻声道:“姐姐,我好像知道些什么……”
……
按照魏岂之的说法,三人很快到达了童业他们所指的那个客栈。
边城之中只有一家客栈,而这边城最近几个月也不安宁,鲜少有外客来,而边城的百姓大多习惯于在自家中吃饭,店里的生意就萧条下来了。伙计们见到早上那个有些奇怪的大叔又出现了,眨巴着眼睛,陪着笑脸道:“大叔,你可是又来找人?”
早上这个大叔就出手阔绰,只一声找人,居然就能拿出这么一个大的银锭子,看着伙计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按道理来说,客栈有客栈的规矩,不能随意暴露客人的信息的,更不用说让人一间房一间房的找过去了,然而在于金钱面前,这些规矩都算不了什么。
见到他这幅样子,童业这回只给了他一个碎银子,“我要去看看早上看过的那间房,可是被其他人定下了?”
接到银子,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但到底也是心满意足,顿时笑开了花,满脸谄媚的道:“自然没有,自然没有,我就看着贵客您会再次光临,就做主把这房间留下了。”
童业并不要他带路,而是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打开房门,指了下那个床榻子,道:“小姐,就是在那。”
这房间里颇为简陋,走进来直接的就是一股凉气,也难怪边城的百姓宁愿在家住在,也不愿边烧钱,边冻着自己,毕竟在家的话,还能有热腾腾的炕头,而这里,除非加钱,不然根本就不会有几个火盆子。
榻子普通的很,和其他床榻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容宁手摸过上头的袄子,想到魏岂之所说的那个人,心里顿时有些慌乱。
自从恢复记忆以后,她都还未曾见过他一面。
当年,也是她太小,不懂****,才会硬是拖着他这么多年了吧……
这么想着,定睛一看,床榻子上头铺的那条袄子上面,居然有一行小字,要不是她看的精,几乎就要错过了。
她掀起袄子,魏岂之也现了,将脑袋凑了进来,一字一字的念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这是什么意思呢?”魏岂之有些疑惑的挠挠脑袋,按照他对大师兄的了解,他根本就不会这样文绉绉的东西啊,难道是他猜错了?
如果真的是他猜错了的话,那未免太对不起姐姐了。他斜眼偷偷看了容宁一眼,心里的心虚致使他没有现她的异样。
“是他!是他!肯定是他!”手紧紧的绞着袄子,容宁猛地转回头,看向童业,“童叔,你可知道这附近可有有河流的地方?!”
他们初次相遇,就是在诗中所吟唱的此情此景之中,她慌张失措,正想是擦干眼泪好好找出路还是在原地大哭一顿来的好,突然,他便如谪仙般降临到她的面前。
欠给云间的,她真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童业见到小姐反常的激动的状态,一时也愣住,良久才道:“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不过……”
见小姐激动的样子,童业接下来的话突然说不口了,就怕扫她的兴。
诶,小桥流水人家,这可和那条湍急的大河不太一样啊,不过看小姐的样子,这话他可是说不出口……
到了地方了,容宁的心情反而稍稍平静了下来,只是那攥紧的手,泄露了心底那一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