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急了,绕过他向前走几步,又被后头一股大力狠狠一拉,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你,你干嘛?”
小陶结巴,全身的力气都没了,软着脚,又怕周围有人被看见了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红着脸要从魏岂之的怀中挣脱,又哪里比的过他的力气。
“小陶,陶陶,陶陶……”
他口中呢喃着,反复念着小陶的名字,小陶心中灼热,酥酥麻麻的,一股暖流潺潺流入心间。
“你,谁准你这么念我的名字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此时自己说出的话语是多么软糯,多么娇滴滴的,完全不似平日里的嗓音。
“呵呵……”似大提琴一般低沉的笑声从魏岂之口中出,他低下头,只能看见她的顶,她脑袋完全埋入他的胸膛间,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
“你是吃醋了吧,陶陶?”
“吃醋?!”
小陶听得连忙推开他,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像一只咋了毛的猫,供着背,好似只要魏岂之再说一句话,就要把自己亮出的爪牙扑出去。
“我才没有呢、胡说什么呢?我吃哪门子的醋、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说到这,她好似有了底气,挺起胸膛,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不客气的回道:“我哪里会吃醋?你未免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你自己和那些姑娘眉来眼去的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
“好好好,你没有吃醋,是我错了好吗?”魏岂之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又反应那么激烈干嘛啊?莫不是做贼心虚了?况且你如果?吃醋,又怎么会知道我天天和哪些姑娘眉来眼去呢?”
后头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靠近小陶,刚好是两个人可以听见的音量,小陶脑子一热,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只觉得嗓子里火急火燎的,转身很快推开魏岂之,提起裙子,小碎步疾走远去。
望着那个纤细瘦弱的背影,魏岂之轻笑出声。
还不是吃醋是什么?
想躲我,没门!
在自己的丫鬟和自家弟弟打情骂俏的时候,容宁正被捡来的便宜爹爹当头数落。
屋子里,满地的下人都吓的魂飞魄散。
小姐,你胆子也真大,就连南蛮王,也就是江南地带的皇帝你都敢顶撞……
魏侍卫偷偷抬起眼,瞄了眼容宁,又被南蛮王现在的气势吓的立马低下头,不敢再造次。
南蛮王的全身犹如坠入了冰窖一般,散着冷气,平常就不苟言笑的一张脸,现在看起来更加威严了,也就只有容宁,会一点畏惧都无的和他对视。
“不行,我说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南蛮王丢下这句话,索性将椅子转向里面,不愿意再与容宁辩驳一般。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今天过来就是通知你的,而不是专程来给你数落的。”
容宁见着他大孩子撒娇一样的表现,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想到萧淮锦,她心中乱成一锅粥,连带着语气都变得不好起来。
“哼。”南蛮王冷哼出声。
昨日消息得知,萧淮锦在北营的时候被敌人突然袭击,受了重伤,生死未卜,他刚放下急报,就被刚好推进门来的容宁看见了。
容宁先前和萧淮锦闹别扭的时候确实有是让他滚,说自己近期内不想看见他之类的话,可也不知道,当时萧淮锦确实是有公务在身,北营那边和胡人的战争突然起,边关急急在危,朝廷里派出的一名大将却被胡人俘虏而去,尸就挂在城门上,此时军中人心惶惶,也不知道英宗是怎么想的,连夜将萧淮锦召回,送他去了战场。
战场危险就不说了,何况他们现在的对手不止胡人一个,还有在背后伺机而动的紫玉国。
是的,紫玉国一直以来都不曾安分过,这个时候南方要是再起暴动,那么大良朝就三面楚歌,岌岌可危了。
容宁心中思索着这个利害,心中就想立马奔去萧淮锦那边,什么顾虑都没了,只想见到他的平平安安。
南蛮王还是原先的那个态度,坚决不让容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