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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宁将人群中说这种的人,相貌全部都记了一遍,让绿吟将婴儿带进安宁堂里喝药。
先前她在不经意的时候,看过了那小孩的症状,不严重,只是表象看起来特别严重罢了。
她那个时候已经吩咐下人去抓药煎药了,这个时候,药已经也好了。
眼看着小孩进了安宁堂,芸娘又是哭闹,又是骂街,表情都扭曲起来。
只是,她要是一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身后的壮汉就会立马把她制住,根本就不会让她有伤害到容宁的机会。
围观的人,这个时候也焦急起来。
无缘无故的,要把小孩抱进去是为了什么?难道清阳郡主是心虚了吗?
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众人心中猜测之际,容宁大大方方的让人抱着小孩就在安宁堂门口喝药。
那孩子本来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来哭,小脸哭到青紫色了,现在再绿吟的怀里,乖乖的喝药,那模样,好上了许多。
容宁直视芸娘:“芸娘,你说是你在我安宁堂抓的药材害了孩子的性命,那我敢问你,你是何时来我安宁堂抓的药?当时抓药的药徒是谁?坐堂大夫是谁?你现在可曾认得出来?可有人陪同你一起来?或者说,除了你本人以外,你是否还能找得出来第二个人证明你那一天,确实是有来安宁堂抓药,并且还用抓来的药给孩子服下去?”
她一连串的文化,让芸娘一下子怔到一旁。
芸娘不服气得梗着脖子道:“你这郡主好生无赖,就想仗着没有人证就把事情撇清楚的一干二净吗?我实话和你说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和我的孩子一个公道,我就当场血溅安宁堂,我芸娘说到做到!”
容宁挺直了腰板,稍稍提高了音调,让在场的大部分人能够听得见:“我也实话和你说了吧。芸娘,我清阳郡主和你无冤无仇的,今天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大可以不露面,就交给我的手下去办就好了,可是,从刚刚到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你的满口胡言乱语我听听也就算了,根本就不会将此放在心上的,你想血溅安宁堂,我本来也不愿意拦住你,因为感念着你还有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你要是走了,他才是真正的无依无靠了,才会让手下人拉你一把,你不感恩也就罢了……当然,我也不是要贪图你的感恩,我就是想说一句——”
她目光如炬,直视周围的人:“我们安宁堂要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情,我根本不会否认,给大家十倍百倍的补偿,那也是应该的!可是,谁敢要欺负到我容宁的身上,我绝对会让她知道,惹怒我容宁的下场不是那么好的!到时候,就是元凶,真凶,帮凶!他们不论多少人,通通都逃跑不了!有的人为了营营小利,就会出卖自己的良心,做一些下作的勾当,啧啧,要是真被我抓到了把柄,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今天是第一次在大家面前露出了这副果决,刚强的模样。
先前大家对于清阳郡主的标签,从来都是幸运,山鸡变凤凰,得意,才女,才能这些之类的,可是,头一次,大家现,她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女子。
也是,普通的女子都在家里绣花去了,哪里还会上战场,死里逃生?
也不看看她未来夫君是谁?
众人听了不自觉的心中一笑。
容宁虽说自己会随时有可能“心狠手辣”,却从来都没有展示过自己心狠手辣的样子,而且,芸娘从头到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泼妇,根本就不让人信服。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一个妇人了出来,声讨芸娘的:“这位大姐,我说句公道话,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你的本意不就是要抱着你的孩子好好过日子吗?我看安宁堂现在讲孩子照顾的很好,你怎么就还是想着血洗安宁堂呢?给你好好过日子的机会你都不想要吗?”
同为孩子的妈,她知道自己孩子得病之后的焦急,同样也就不能理解一个女人居然能够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地上,自己反而去撞墙。
这是对安宁堂又多大的仇恨啊?
她倒不像是来为自己的孩子讨公道的,像一个十足的讨债鬼!
不仅是哪一个妇人站了出来,其他还有几个人,66续续的问了芸娘一些话。
芸娘这回眼泪挤出来的很快,她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你们不就是欺负我一个孤寡的妇人吗?你们不就是踩高捧低,想要依附于清阳郡主吗?这个世道哦,哎呦,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任性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