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滚烫的掌心,卑微的握上那只白皙手腕。
“阿南,”喉结来回滚动,终究将话艰难的说出来,微微带有乞求的意思,轻声道:“若是撑不住,就别强撑了。”
与之对武的人,武功极其高强。
谢祭的名声,在五湖四海都小有名气。
这次的副将之争,他势在必得。
苏灵南于他而言,不过是小指勾勾的易事。
习武之人,比武擂台上,除了拼这些年的武学,还要拼那股子狠劲儿。
这些年,对武深受重伤、惨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想到此处,江玄离眉峰紧拢,眼里十分焦虑。
苏灵南抬眸,冷视了他几眼,坚定不移道:“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结局如何,是生是死,我都认了。”
“师父,你给我安排了一个最强的对手,我很感激你,至少避嫌了。”她轻抬双袖,再次作楫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去练武了——”
江玄离端坐在那方凤凰金丝交椅之上,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掌心中全是冷汗。
她有多少本领,他心里是清楚的。
即便有魏子汲悉心教导,练武的事也并非几月就能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魏子汲最多教她一些投机取巧的东西,能耍小聪明一时,却耍不了一世。
双眼轻弯,瞳眸幽黑深邃。江玄离忽然又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空中响起震耳欲聋的鼓声,消散之后,比武擂台开始。
苏灵南和谢祭安排在了第一组。
江玄离不由自主的紧握两边金扶手,眉头紧蹙,目光冷冽的直视前方。
谢祭来祟元城之前,就了解了苏灵南的背景和家世,以及与江玄离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抬头看了看坐在台上目视的江玄离,瞧着江玄离眼底的冷意,便知道这个苏灵南,是肯定受不得伤的。
这个副将之位,他务必要握在手中。
这关系到谢家和秦家的权力。
“我很佩服苏小姐,女儿身能来参加武官征召,”他朝着苏灵南谦逊弯腰,风度翩翩道:“苏小姐,我会小心不让你受伤的。”
“谢公子不必客气,无论是输是赢,我都认。”苏灵南身穿轻巧的便装,抬头凝视了他几眼。
世家长大的男子,即便是练武的武夫,也从始至终有贵气之态。
谢祭颔首,谦卑道:“苏小姐,多有得罪了——”
他让了苏灵南三招。无论苏灵南手中轻巧的南雀承影剑离他多近,他都能镇定自如的避开。
她比谢祭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与习武男子相比,或许有欠缺,但若是跟习武女子相比,她绝对是翘楚。
谢祭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三招过后,两人皆顿了顿。
苏灵南咬紧下唇,神色焦虑。
她想起了魏子汲说的话。她身子娇小,行动比对方灵敏。
她打算换一个策略,谢祭也打算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