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步,微笑着回应他,“应该是吧。”
“突然能说话了,还真是让人意外。”陈管家被我吸引了注意力,将火把扔给一旁的人,“幸亏你提醒我,差点把你忘记了。你是自己走进去,还是让人给你扔进去?”
“无所谓啊,但是我想问个清楚,你究竟是谁!”我又上前一步,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大概能猜出来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独独缺老三。
“对不起,我不懂你说什么。”陈管家根本不想承认任何,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所以,顾晨无奈……
“你把顾翔玩的好惨啊。”我苦笑着,试探着打开话题,“顾翔是你的棋子,最可怜的一个棋子,之前对我说谎,什么他妈难产死了,都是掩饰自己的伤口,不想面对这个事实,想必他一直是这样对别人说的,顾震白也是这样对别人说的,其实,他亲眼目睹母亲被父亲淹死在水里的痛苦,你怎么忍心去玩弄这样的一个孩子!”
陈管家挑挑眉梢,一副任由我继续说,也不想回应任何的模样。
“陈老三?老三?”我试探着声。
听到这个,陈管家的脸色才稍微有些许异样。
“你想问我,我怎么知道吗?我猜的,女人的直觉。”我连忙又道。
陈管家扁扁嘴,终于回应我了,“如果我是老三,兄弟五个,怎么没人认识我?”
“可能你不是,可能你是老三的一个什么亲戚朋友,我想不出还有谁对这些人这么苦大仇深了,隐忍这么多年,在这里,等这一天。”说出这话时,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真是敬佩,“二十年以上啊,顾翔说,你因为喜欢他妈妈,一直扶持他,但是最后却上演这样的反转,很明显,不是因为要替他妈报仇,你能告诉我,理由吗?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
“想死个明白?其实有时候,死不明白,不是更好吗?”陈管家十分小心。
我深吸了口凉气,勉强笑笑,很努力的绞尽脑汁的在想,怎么能让他说个清楚。“说说秦老五吧,为什么杀他?”
“我不懂你说什么。”陈管家侧过身去,用小拇指挠了挠耳朵。
我。怒了怒嘴,继续想,忽然间想到什么,我不禁笑了,“你栽赃给吕青山的手段还真是高明。”
“恩?”这下陈管家有些诧异。
“很明显,电话卡,你放到吕青山家,又带着吕青山出现在顾晨所住的小区附近,你再悄悄的过去杀了顾震白,嫁祸顾晨!”我很认真的看着陈管家。
陈管家笑了,也没再说什么。
“行了,无所谓了,说句难听的,其实你这二十年是最悲哀的!”我不得不选择刺激他。
“怎么这么说。”陈管家的脸色沉了,气息也变得不匀称。
“你什么都得不到,白白浪费二十年光景,伺候你的仇人二十年,最后他死你手里又怎样?你报仇了,把我们都杀了又怎样?最后,孤苦伶仃,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闭嘴!”陈管家听不下去了,我戳中了他的痛楚。
我忍不住继续说,“根本不值得啊,你看大伯坐牢二十年,多么可怕的事儿,出狱后什么都领悟了,家人亲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啊,你蠢了吧?为了报仇,给仇人当牛做马,端茶递水,最后一分钱也落不到,人家顾震白的遗产,就算三个儿子都死了,你也拿不到啊,对,你应该是不想拿到,因为你隐忍二十年,能到今天这一步,你想拿到钱,很容易,你只想他们死而已,途个欢快吗?”
陈管家慢慢低下头,双手不禁扶住了柱子,好似我在说家人的时候,他气息波动最大。
我连忙又补充道,“人家顾震白,可是享受了天伦之乐,孙子抱了,儿子三个,老婆三个,你有什么啊,有的只是做他的奴隶二十年!”
“我让你闭嘴!”陈管家终于火了,“小小年纪说话步步推进,一句比一句恶毒,你真应该是哑巴!”
我差点被他吓着,“我好奇,我死之前我就想知道,你怎么这么卑贱!”
“都是他逼的!”陈管家大吼了一声,一把扯掉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映入我眼帘的是,那一张被火烧的十分恐怖的脸。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看到这张脸,我就明白了,这又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对,我就是陈老三!”陈管家大吼一声,把整个夜空都震碎了似得。“秦老五强,奸我老婆,我老婆上吊自杀,顾震白杀我儿子,吕青山放火把我烧成这个样子,那个傻子卢奋强去顶罪坐牢!让他们三个逍遥法外!”
听到这个,我整个人都傻了,双腿软的无力,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残忍的画面好像就在我眼前划过,“所以,你骗了顾翔真正原因,你非常想用同样的手段报复,烧死吕青山,杀了顾震白的儿子,你和秦老五的小老婆也有一腿吧?”
是啊,你聪明。”陈老三笑了,笑的那个痛快,“所以说,你说我二十年做奴隶,值得不值得?我说是值得的,我终于报仇了!”
“可他们当年为什么这么对你?你是他们兄弟啊。”我忍不住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