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也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当时我也没有承认什么,他们应该很含糊。
我只在最初呈鲁南带我去见思思的时候当着呈鲁南手下的面承认了一些事,但是那三四个手下,其中没有他们两个。
但是,这只是在呈鲁南不把任何事讲给这些手下听的前提下。
其他呈鲁南的手下已经都不知去向,跑的跑,被绑的被绑,被杀的也被杀……
昨天跟呈鲁南最后带我去厂房的呈鲁南的手下,应该是被开枪的人绑了。
四个男人没人敢吭声,都好像一直没说话的样子,等待呈云飞说话。
呈云飞睁开眼睛看到我时,不禁眉心起了褶皱,有点激动,“怎么回事!”
我装着站不稳,倒下去,闭上了眼睛。
不想现在和他争执,我还需要冷静下,并且我舌头不好使,跟他们对质,怕是吃亏。
我被正常送了抢救室,生怕他们全身检查,现我怀孕,连忙坐起身,只是指着自己的嘴,只让他们给我看看舌头。
口中被酒精棉搅动,痛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呈鲁南掐我舌头的那个恐怖画面,还有他退掉裤子的恶心画面,又浮现在脑海……
我好想大叫,感觉自己已经被折磨的没了灵魂,比死还难受。
终于结束了,医生说我舌头还有知觉,可能会有希望复原。
但这话,却让我心凉了半截,这不是也在宣布,我可能成为哑巴吗?
我被小护士推着送回呈云飞的病房,呈云飞已经坐起身,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凶狠,“我爸呢?”
我摇摇头。
“究竟生什么事了!”呈云飞大吼了一声,心脏都受不了下意识的自己捂住了心口,很是挣扎纠结,一方面呈鲁南消失,一方面我这副德行。
“呈总。”其中一个腿绑着纱布的男人不禁开口,“昨天,姓袁的,在您手术的时候,拿着枪进来,把顾晨给抢走了。”说道这里,他终于看向我,“少奶奶,应该知道情况,姥爷好像对少奶奶有所怀疑,还用枪指着她的头。”
听到这个,我心理一喜,呈鲁南果真没有跟他们什么都说,只是吩咐他们做事,好像这也是应该的,只是我现在不听到实际的,不敢妄自下结论了。
但好像,不得不跟他们对质,硬碰硬,努力寻找生的希望,力求夹缝中存活。
呈云飞听到这话后,连忙下床,晃晃悠悠虚弱的走到我面前,“怎么回事?说!”
我坐在轮椅上,失声痛哭,可怜巴巴的握着推着我回来的小护士的手。
小护士见此,赶忙帮我说话,“你别那么凶啊,这位小姐,舌头都被人用手掐断了,可能以后不能说话了。”
呈云飞听到这情况,才恍惚间转变情绪,紧张的问我,“怎么会这样?谁给你弄成这样的?”
我只是哼哼呀呀的出声音,没有说什么,虽然我知道我勉强说话,他也是能听懂一二。
呈云飞急了找来纸笔给我,我想了一下,才写道,“对方不知道是什么人。”
“老袁?”呈云飞试探着问我。
我只是很痛苦的摇头,写上,“不知道。”
呈云飞眉心起了褶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很亏欠似得看着我,但亏欠之余又有些怀疑,“我爸为什么用枪指你的头?”
我知道,他怀疑是他爸爸做的了。
我连忙写字给他,“你爸爸跟我沟通过的,他想骗袁哥,我和顾晨是一伙儿的,所以,想威胁袁哥,可是袁哥不相信,把顾晨带走了。”
我心想,死无对证。
刚刚那个指证我的手下,一瘸一拐的过来看了一下我的回答,不禁有些不高兴,“老爷可从来没提过这事儿的。”
“公公做事,难道都要向你交代吗?”我抢过纸币,激恼恼的写道。
“我记得老爷说过一次,他要今晚把少奶奶一起解决。”他不依不饶,又想到一个证据。
我不想跟他对质,我对质不过他,只得打感情牌,手抖的掉了笔,一直哭,很痛心的哭。
呈云飞有点心疼了,整理好纸笔给我,“安心,你能把事情写出来,说清楚?”
我只好又接过纸笔,“我去附近的宾馆住下,然后担心你,跑回来看看,顾晨被袁哥掳走,我跟着爸去了一个厂房,但是我在车上没下车,之后就有人忽然开车门,给我打晕,把我绑起来折磨,我都不知道我在哪里,其他的事儿我都不知道了,天亮了,没有人看着我,我跑出来,找了电话亭给你打电话。”
“胡说,你进手术室还穿着护士服,你究竟什么目的?”那个呈鲁南的手下,又指出了一条不利的证据。
糟糕,本就疑心重的呈云飞,这下可怎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