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槐便是师叔祖的名讳,风凝霜点头。
悟尘愕然:“老夫此前云游四方,到处与人比酒,但对对方是什么身份不感兴趣,只想约人比酒,便将这赢老夫的,全都约来了这麓庐酒馆。但你提到这传说中的庾槐上仙,他都退隐江湖多久了?再说老夫与庾槐上仙素未谋面,怎么可能是他?”
风凝霜急了:“你上次不是说在南郡县外遇见一个什么老匹夫,然后与他约战,他还应得甚是爽快么?”
悟尘仿佛认真地开启了思考模式,“唔?让我想想……”
风凝霜倒。这人老了是不是记性也跟着差了?当初他多么地义愤填膺,为了要赢酒局还将酒葫芦押在她这里,这事才隔多久,就记不起详情了?
“啊!”悟尘眼睛一亮,摸着下巴的胡茬说,“老夫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挺狂的,对对,他赢了老夫那么一埕酒,还说……”
风凝霜从傅天霁的画中见过庾槐面貌,打断悟尘,急切道:“那他长什么样子?可有来今天这个酒局?”
悟尘不无遗憾地说:“我只记得那老匹夫戴着个青木面具,其余一概不知。那厮连声音都是伪装的,老夫听得出来。”
风凝霜往堂上一张望,只见戴青木面具十个里面没有九个都有八个,显然都是不欲曝光身份的,顿时就蔫了,谢过悟尘后,怏怏不乐地回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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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霁呷了一口清茶,笑道:“我说什么了?你这纯属瞎蒙。”
风凝霜头趴桌上,有气无力道:“你别说话,让我静一静。”
傅天霁笑笑,将目光投到酒局中,此时悟尘已回归酒局,几十人围着,酣战不断,接连干掉一碗又一碗的酒,小二负责在一旁登记空碗数量,不时抹额头的汗。
风凝霜忽然坐直,从怀中掏出“闻香识故人”,那虫子展翅往场中飞了一圈,落回盒子里,颜色毫无变化。
风凝霜不死心,又戳醒这虫,让它又飞了一圈,再落入盒子里——颜色依旧没变。
“差不多就该放弃了吧?”傅天霁笑道,“你怎么比我还想要找到师叔?”
风凝霜不说话,继续死戳这虫子,奈何这肥虫已经飞不动了,不管她怎么戳,都在盒子里“躺尸”。她“唉”了一声,表情跟霜打茄子似的。
傅天霁同情地摸摸她的秀发,正想劝上两句,余光忽一瞥那盒,见那虫子的触角竟发出了极淡的红光!
光虽淡,但证明要找的人的确在现场,傅天霁眼神一凝,霍然转头,锐利的目光一个挨一个望过去。
风凝霜此时也发现了端倪,大喜过望,凑到傅天霁耳边:“我说什么来着?别小看女人的第六感!”
傅天霁此时完全换上了一副郑重的表情,低声说:“这虫子的红光太淡,证明师叔确实在这里,但气息藏匿得十分深。”
风凝霜低声回:“那就必须要精准锁定对象,否则打草惊蛇,又要被他溜了。”
可场子里这么多人,该怎么一揪即中?
两人陷入沉思,半晌,傅天霁忽生一计:“你身上是不是带着那‘照葫芦画瓢’的法宝?”
风凝霜:“是啊。怎么了?”
傅天霁宽袖遮过掌心,片刻后,摊开手掌,掌心上出现一个冰雕的巴掌大小鼎,鼎上花纹繁复,他说:“可否复制出这物,但材质要改成青铜。”
风凝霜不解其意,但依言点头:“好,我试试。”说罢探手入怀,取出一鹅卵大的琥珀石,内里雕刻有一对锦鲤,象征双生。
风凝霜左手覆于冰鼎上,右手覆上宝石上,灵力一运,宝石内两条锦鲤居然开始游动,须臾,桌上便多出一个小鼎,与傅天霁手中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材质是古旧质朴的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