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啐了一口,一拍他后脑勺:“小子,物享其用这个词你听过不?压寨夫人什么的,太肤浅了,配不上我这样温文尔雅的人。”
八字胡纠正道:“老大,是物尽其用。”
“老子觉得‘享’字更好,你懂个屁!”
这些人一路嚷嚷,风凝霜就跟没听见。走了约莫半里路,来到一个山岙,一座简陋的木楼映入眼帘,旁边几十个破旧帐篷,外面生着篝火,一张张兽皮晾晒在简易木架上,一个破烂的旗幡在风中翻滚,依稀辨出上面是“白龙寨”三个字。
从未见过如此寒酸的山寨,风凝霜暗笑。
几人将风凝霜“押”往其中一个帐篷,风凝霜左右看看,里面陈设还算齐全,虎皮铺地,烛台木案,木案上那张宣纸写满了字,全都跟狗爬似的,比她写得还要糟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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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将她往木案前一按,纸摊开,喝道:“写信!写回家!让你家人交赎金过来,老子就放人。”他将狼毫爱惜地舔了舔,补充一句,“握笔给我小心点,要是弄坏了老子的宝贝,我拆掉你的皮!”
山贼还能有这般雅趣,风凝霜哭笑不得,走了一天也累了,索性往椅子后一靠,摊手道:“我没家人了。”
刀疤脸一愣,随即一怒:“唬谁呢?你长成这个……这个闭雁羞花的样子,不是个千金小姐才怪!”
“闭月羞花。”身后八字胡小心纠正。
刀疤脸不耐烦道:“管它是月还是花,现在不写,我打掉你一层皮!”
风凝霜疲惫地耸了耸肩:“真没了。我娘和我爹都在我十三岁那年,死在了白骨妖手里。我那整条村的人也是,也都死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旁边呜呜咽咽的声音,一看,那八字胡与面白者居然抱作一团泣作一堆:“好可怜,老大,她的身世居然和我们一样……”
刀疤脸眼见着眼眶也有些红,突然将桌子一拍,大喝道:“美人计,这都是美人计!老子不信这鬼话!关起来!等到三月开春,献祭给山主!”
山贼一拥而上,将风凝霜“押”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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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给风凝霜安排的“监狱”,是一个单独帐篷。
羊羔皮做垫、虎皮为褥,看起来还挺暖和。风凝霜吃了山寨里的人端来的饭菜以后,枕着干玉米做就的枕头,盖着虎皮,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还挺沉。
接下来几天,她依旧这般,别人给她吃,她就放开了吃;给她喝,也放开了喝,什么也不问,就这么吃吃吃睡睡睡。
山寨中人从来没见过这么乖顺的“肥羊”,以往捉来的,被老大吓上两吓就先尿了,财宝饰物双手奉上;再唬上两唬,连老婆都想卖给老大只求自己脱身的都大有人在。只是老大十分清高,说什么没文化的人,配不上自己,欲卖老婆的,他全都打掉一层皮,逐出山寨外或者献祭给山主。
大抵是看见风凝霜真的没逃跑意图,守卫她的人也松懈了。她有时候出帐篷外走走看看,甚至和山寨里的人交谈,也没有人阻拦,反正知道她一定会回去。
大半个月过去。
这一天,刀疤脸练完他的墨宝,终于有功夫思考“肥羊”的问题——这来历不明的姑娘,当真没有家人?
帐篷突然一掀,八字胡哭丧着脸跑进来:“老大,怎生是好?这姑娘难对付得很!!”
刀疤脸眉头一皱:“怎么难对付?不是说她根本没想逃跑?好看守得很么?”
八字胡哀嚎:“不是,是这姑娘太能吃了!这半个月,我们的猪被她吃了三只,牛吃掉了一只,鸡都被她吃去了五只了。”
“什么?!”刀疤脸拍案而起,“居然比老子吃得还多?!”
他怒气冲冲跑去风凝霜的帐篷。
彼时风凝霜刚吃完午膳,摸着肚子半身搭在矮几上,打出重重的一个饱嗝,和半个月前那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同,体态少说都丰腴了一圈,脸颊红红的。
刀疤脸一声怒喝:“呔!你这女子,太不知检点,人家姑娘家吃饭都吃一点,你吃老子那么多粮食作甚!”
风凝霜眼皮懒洋洋地一掀:“你们不是要将我献祭给山主么?我若是吃睡得不好,心情就不会好;心情不好,那就吃得很少很少。到时候我皮包骨的,你献祭给山主,他岂不是要不高兴?”
刀疤脸愣了愣,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他回到帐篷,拍拍八字胡肩膀:“吩咐兄弟们多去猎些山鸡和野猪,给大伙儿分配分配。那个姑娘,她要吃什么,就给她吃吧。反正山主敷衍不得,为了大伙儿的安全,只好委屈兄弟们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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