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蕊珠楼贵宾厢房处时,她在那“游龙戏凤”的厢房前停了片刻,才回到容凤珩的厢房。
门一推,容凤珩一见她,立马弹起:“我去!你怎么那么脏?去哪儿了?”
风凝霜目光一扫——里面坐着三个人,容凤珩以及……另两个男子。油脂粉面,长发及腰,一见她,皆掩嘴一笑。
其中一人娇羞万分:“客官回来了?”
另外一人十分积极:“公子来,我先替你更个衣。”
风凝霜这才想起——嗯,她是点了两名陪酒郎。
她走过去,大老爷们似的端起桌面的酒一干而尽,“渴死我了。容凤珩,还有酒没有?”
一名陪酒郎从背后亮出一大埕酒。不错,不是一坛酒,足足量的一大埕,敬业无比地给风凝霜满上了,柔弱无骨地贴上去,娇娇柔柔地说:“公子酒量过人,我好喜欢哦!我这儿有喝不尽的酒,我今夜定陪公子喝到天亮!”
另一人则直接上手,将她那溅满泥浆的外衣脱了下来,边脱边赞:“公子好身量,真是人中龙凤,长得好生——唔!!”他话还没说完,嘴上陡然结了一层霜,硬邦邦无缝隙。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厢房的温度骤降,银光一闪,傅天霁突然出现,满脸霜寒,眼神狠厉,像来索命的。
风凝霜第一反应是:臭冰块怎么知道他们行踪的?
第二反应:好痛!
傅天霁一抓她的手腕,将她一把从地上提起来,狠狠盯着她:“你居然来这种地方?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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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给的。怎样?”风凝霜怼回去,毫不示弱与他眼神交战。
傅天霁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死盯了她一会,目光慢慢移动到一边。
眸光刚一触及,地上那三人瞬间抱作一团,容凤珩瑟瑟发抖道:“师……师叔,这是个误会,误会!”
一层寒冰缓缓从傅天霁脚下蜿蜒过去,一路铺到三人屁股下面,又慢慢蜿蜒向上,推测再过三秒,这三人就要被冻成一个整体,直至山无棱天地合。
算了,救人要紧。风凝霜一把抓住傅天霁的手臂,“容师兄是被我撺掇来的,陪酒郎是我点的,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杀了他们也没有用,没有了他们,我还是一样!”
前面是求情,说着说着,想起傅天霁瞒着的事,还是气不过,语气强硬了起来。
傅天霁怒道:“你说什么?!臭丫头你再给我说一遍?!”
风凝霜冷笑,盯着他,重复了一遍。
她肯定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下一刻,她感到天旋地转。自己竟像沙包一样,被扛在了肩上,头下脚上的那种。还没反应过来,耳边风声呼呼,她被转了个七荤八素,又听人声鼎沸,恍惚见灯光处处。
最后,她被重重甩在地上,身下却是软软的,甚至有点摇晃。
傅天霁一下跨过她,两手将她脑袋围在中间,怒吼道:“你胆敢来这种地方?!还敢这样对我说话?”
风凝霜气得一拳抡去:“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不也来过?!!”
傅天霁滞了半秒,怒道:“我与你怎么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哦,你是男的,你就能找姑娘。我是女的,我就只能做贤妻良母,在家等你?现在什么年代啦??男女平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