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歌他们不敢耽搁,立马开车往疗养院赶,路上季清宴来了电话。
并说自己也已经出发。
如此兴师动众,苏婉宁和傅月歌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了季凛。
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大抵也只有季凛,他的目的转来转去,无非就是家产的问题。
当他们赶到养老院的时候,老爷子疗养的房间里,突然传来物体剧烈碰撞的声音。
傅询张开手,拦住傅月歌和抱着安安的苏婉宁,距离他一米的距离,是被人为破坏碎裂了满地的窗户玻璃。
而季清宴的舅舅紧紧压着季凛,双手扼制住他的脖子,将他悬空按在窗户之上。
“啊,你个疯子,你快……快放开我。”季凛痛的哀嚎出声。
窗户破了,上面却仍有不少残余的碎玻璃渣子,一片片扎进了季凛的后背,鲜血淋漓。
而季清宴冷眼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场闹剧,他身后护着疲惫躺在床上的季老爷子。
季老爷子今年老的格外快些,整个人的状态萎靡不振,人也瘦了不少。
傅月歌没管吵架的两个人,也没有给他们留面子,直接叫来保安,将两人带了出去。
直接报警,送警察局,两人有矛盾,用嘴解决不了的,就寻求帮助。
要死,也别死在他们面前,晦气的不行。
“今天这件事,是我们的错,我舅舅是为我妈的事情来的。”季清宴对着进来的傅月歌几人说。
他们还没问,季清宴便主动解释,也是想将话给说明白。
“我爸爸想要离婚,娶那个学生。”季清宴捂了捂脸,声音有些无助,“他打电话让我舅舅去老宅,将我妈妈带回娘家。”
“然后就有了后面的这些事情。”季清宴轻声说,“我也没有想到,舅舅会找到爷爷这里来。”
季老爷子现在根本不知事,找到他这里来也没有什么用,他清醒的机会很少,甚至越近的记忆也容易被忘却掉。
季凛想从老爷子这里拿到继承权,老爷子现在失了神智,他便觉得自己无人管控了。
或许,季氏其他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季清宴舅舅固执的坚持一个念头,就是儿子得听老子的管,他想着让老爷子替他主持公道。
的确,季凛的做法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
都能勉强做爷爷的年纪了,还要和瘫痪的老婆离婚,去娶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季凛他真的是猪油蒙了心,臭不要脸,人家完全是为了名,为了利来的。
他样子虽然算不得丑,但年纪在那里了,脸上的斑点纹路也都是没少长,一看就是糟老头子。
真不知道这是他的报应,还是姚芹的报应,只能说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亲戚之间的反目成仇,大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季清宴在疗养院待了一会儿,便赶回了季氏,去替他爸收拾烂摊子。
苏婉宁和傅询他们留在了疗养院,陪伴着季老爷子,季老爷子挺喜欢和安安一起玩的。
他似乎将安安认成了小时候的苏婉宁,总是问傅月歌,怎么没有看见老苏。
苏老爷子,早就在二十年前去世了,只有季老爷子一个人被困在记忆长河里。
他和安安玩了一会儿,突然对着傅月歌喊,“秀英,阿凛还没有回来吗?”
“我很久没有看见他了。”
秀英是季老爷子逝去的前妻,也是季凛的生母,这个名字基本上没有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