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妄常说“郎黛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
“因为我从未想过,我会爱上这么一个活泼过了头的女孩子,一点都不温柔,但就是很喜欢她。”
“今年的目标是金鸡奖,如果得奖,我想向她求婚,并告诉全世界我有一个可爱的不像话的女朋友。”吴妄这么和她说。
“那如果你没有得奖呢?”温优度看着他。
“那也会那么做,喜欢到不行的人,控制不住就有占有欲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给她订了戒指,花光了我一半的片酬,别和她说啊,要给她个惊喜。”吴妄看向温优度时,忽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带着些腼腆的挠了挠后脑勺。
温优度耸了耸肩,表示当然,随后想想又笑说:“那你的另一半片酬呢?”
“当然是给我妈买了一辆车,她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就想着自驾游呢,却半辈子全操心在我身上了,我也得让她享享清福不是吗?”他笑着摇了摇头。
“半点不给自己留啊?”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以茶代酒,和她碰了碰杯。
和他谈话总能让温优度觉得安心,也让她对今后的目标慢慢地有了渐渐清晰的目标。
说实话她迷茫过,她前半辈子都想向全世界证明她的演技,尤其那些追着她黑的黑粉,甚至狂妄且异想天开地想过让那些“拿钱办事”的水军也后悔当初。
但被老邬痛批异想天开,还说这是只有温优度这种从小衣食无忧、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千金才能生出来的中二病想法。
她后来气血下脑后,脸红了好久,觉得丢人。
之后被骂的那半年,她没日没夜地放纵、买醉、消沉,但无时无刻不在自我反思。
天天像个愤青似的对自己的人生指手画脚。
不过她最终还是证明了自己的演技与实力。
但又不可否认的是,她拿下奥斯卡影后的那一刻,在所有的狂欢与兴奋都结束后,在她渐渐的适应了自己光芒万丈的影后光环后,在她习惯了被更多人众星捧月后,涌上心头的是更大的迷茫与不安。
对这个世界的不安,对她未来的迷茫。
她一直在不解和反思,却从未得到一个合适的解答。
她问过喻京南,他只是皱了皱眉头说:“这是你自己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们无法共享同一份成长轨迹,所以任何人都无法同步同一份想法。”
“原谅我,有些意思,真的只可意会。”他耸了耸肩,“而且不要为难我一个美国人,我从小接触的语言体系不足以用博大精深的中文为你解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