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靠枕。
脸上的表情都是讳莫如深的暗。
亮着的电视机屏幕上正重播着一场球赛,橄榄球球赛。
“褚颜午你要死是不是!”
内鬼pub,她揪着褚颜午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他。
“我又不知道你把他搞定了!”
“你还敢犟嘴?”
“不是我的错我就犟。”褚颜午环着胸,即使被她扯着领子都不减丝毫风度与翩翩风采。
“那我有没有说过再也不许提那档子事?”她眼神逼视着他。
褚颜午眼珠子转了转,咽口口水,原本的气定神闲瞬间化为乌有,“有……有吗?”
“啊!”他被温优度狠狠踹了下小腿肚。
“想起来没?”
“温优度你他妈暴力执法!”
“我让你长长记性!”
晚上八点三刻了。
温优度依旧没有回来。
喻京南按掉了电视机,室内一派静寂。
身边的平板亮着,屏幕上是几个小时前开盘的股市结果。
但他却一点都不感兴趣。
“啪”一声,手里的遥控器被甩到了一边,他整个人都是大写的不爽,穿上拖鞋就朝门口走。
他算得准股市的开盘结果,但算不准人心。
尤其温优度这个不安分因子。
妥妥的系统性风险。
手上搭着的外套穿到身上,门被“砰”的一声甩上。
气死了。
“我就想忘掉那个家伙不行吗?”温优度拿着开瓶器敲着玻璃杯。
褚颜午心疼的看着自家酒吧的玻璃桌。
隔壁桌的一圈人狐疑的往他们这投来视线。
似乎是兆统的几个艺人。
其中一个男生背对着他们,他穿着身偏薄的黑夹克,浅栗与暗栗的发色挑染着。
一只手撑着脑袋,似乎兴致不高,另一只手里的酒杯轻轻晃着,玻璃杯里的暗绿色酒液在灯光下晶莹剔透,似乎正是因为他的兴致不高,以至于整桌的人都大气不敢出,拘谨地喝着酒却又不敢走人。
似乎是他们桌的气氛实在太沉闷,所以温优度和褚颜午的对话准确无误地飘入他们的耳中。
于是有他们桌的人不时向他们投来目光,大都是圈内的熟面孔,两桌人之间眉来眼去几回,也就大致把对方认了个清楚。
但没有一个人主动上来和温优度打招呼,哪怕是和她之前有过合作的一些人,匆匆朝她看几眼也就收回了视线。
而那个看背影就知道相貌不凡的黑夹克男,依旧背对着他们,手里的暗绿色酒液依旧在晃。
至于唯一敢颇为玩味看着她的,是池沛,和她对视一眼,他笑一声,随即举起杯子朝她敬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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