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话。”温喻珩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骗她,她会知道,我妹妹是单纯,但她不笨。”
喻京南喉咙动了动。
“而且脾气不好,哄起来很难。”
他点了点头。
最后,温喻珩走下台阶,“她最讨厌不真诚的人。”
喻京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交给你了,我回芝加哥了,明天是毕业答辩。”
“你不是还有一年才毕业?”喻京南看他。
“我也得去哄个人呗。”他笑笑,随后越过他离开,他的身影没入寒冷的风雪中。
喻京南一刻也未等,就进了屋子。
于是缩在沙发一角,盖着毯子依旧瑟瑟发抖的温优度,便看到一个浑身都沾着雪的人。
看到他乌黑的发丝上布满雪粒,黑色的毛毡外套上是白色的星星点点。
她顿了顿,视线移开。
壁炉里的碳火烧的“吱嘎”作响,窗外的寒风呼啸。
“我……”他先开口了。
温优度把身上的毯子甩给他:“别说话。”
他立刻噤声。
她拿出刚刚在壁橱里看到的一个医药箱。
打开。
从里面拿出乱七八糟的纱布、酒精、消毒水……
然后胡乱的塞他怀里。
“我不扒你衣服,你肩膀上的伤自己处理。”说完撇过脸去。
她指的是她当时,气急之下,拿奖杯砸他肩膀的事情。
语气冷冷的,说完就起身,转过身。
顿了顿,她回过身,向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我不该拿奖杯砸你,这件事我很后悔也很抱歉。”
天鹅颈直而不弯。
他看着她突然的客气,手指僵了僵。
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僵了僵。
“我就算在心里把你砸个七八十次,也不应该付出实际行动。”她直起身来,看着他。
“所以对不起,为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理智而向你道歉。”
说完,她看向他:“我哥说,奥斯卡影后的桂冠我当之无愧,说这个事情有另一个版本,说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关心则乱,说我误会你了。”
“我不喜欢误会,我也确实不应该去因为相信一个竞争对手而就那么怀疑你。”
“那么现在,我问你,本届奥斯卡奖项的获奖商讨,你妈,美国电影协会的现任主席,有没有插过手?”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平静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