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又发了一张抛香吻的eoji。
对方没回,她算了算时间,应该是还没睡醒,于是不再管他。
细心的把蜡烛插在打开的金枪鱼罐头里,点燃,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替猫许愿:“希望炸炸今年可以瘦下来。”
猫咪“喵呜”一声,缠着她的脚脖子,急得团团转。
“呼——”她吹熄蜡烛。
把猫抱到餐桌上,任它撒野。
“笃——”
冷不丁的一阵手机铃声。
她咬了一口蛋白棒,视线在手机上放一眼。
是郎黛。
她顿了顿,接通,按了免提。
郎黛咋咋呼呼的声音刺杀耳膜:“靠!宝贝你有没有得事!吉玫羡那个小bitch敢搞你!她竟然敢跟你玩阴的!她是不是有那个大病!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姑奶奶我现在就找人套麻袋把她按小巷子里打一顿给你出气!”
温优度把嘴里嚼碎的蛋白棒咽下去:“别说气话了黛黛,我解决了。”
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怒吼:“他妈的赵加誉别碰我!我现在火着呢没空理你!”
炸炸舔光了罐子里最后一条鱼,窗外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来,略逼仄。
她嚼完了最后一点蛋白棒。
难吃。
“你怎么解决的?你受伤没?有没有事?艹!你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拆了她祖坟!”对面有男人的笑声,随后似乎是被踹了一脚,而发出惨痛的一声叫唤。
“赫柏视频……”温优度拨了拨指甲,“全平台封杀。”
对面没有声音了,顿了好一会儿,好似是换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有风声。
“……那你,心情怎么样?”郎黛的声音突然降了好几个分贝,颇有些小心翼翼的。
“还好。”
温优度听到对面微不可闻的呼了口气,于是她的那句“你信吗”压在嘴边,最终没有说出口。
“以后别带新人了。”对面嗤一声,“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做不了这个主。”温优度拉上阳台的移门,看着天边正对着她的正午烈阳。
高楼的夏风,也依然燥热。
“但也不会让别人做我的主。”
睡到自然醒的某人,在下午两点才给她回消息。
一条是【刚醒】
第二条是【没有问题,可以签】
于是她把合同翻到最后一页,拿起钢笔,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然后合上合同,打算去补觉,却在看到壁橱里的一瓶葡萄酒时出了神。
从天而降的暗红色酒液,破碎一地的玻璃碎片,还有从容不迫的笑容,以及半招不出就化解干戈的自信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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