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韩骋先开了口,“韩瑗的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之前没有刻意瞒你们。”
身份发生了改变,态度也就有了变化。
因为白疏是徐春江女儿,韩骋在周时面前,也没了从前那般傲气。
商场就是这样。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周家本就是蓉城的一号,现在多了徐家做背书,以后肯定在韩家之上。
作为商人,韩骋还是很合格的。
为了利益,他完全能屈能伸。
周时喝着茶,并没有回应,眼睛一直停留在白疏的身上。
有老婆真好,有个权力无比大的丈人,就更好了。
周时也没把得意摆在脸上,能让韩骋开口解释,这已经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了。
韩骋思索片刻,“韩瑗是不是和徐家有什么联系?”
周时挑眉,一副别再装了的表情。
就这个表情,让韩骋情绪一直往下走。
徐春江身处高位,还有白疏的原因,肯定不会联系韩瑗。
韩骋排除了所有可能,那个最不可能成为了可能。
他的拳头在沙发上握紧,脸上依旧面不改色。
“这件事,麻烦你和白疏讲讲,让她和徐先生讲一下,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忠臣,是上位者对手下人最基本的要求。
也是最难实现的。
韩家能从蓉城落败,走到现在地位,完全取决于韩家两代人,对徐春江的忠臣。
不然怎么可能被徐春江重用。
徐春江正值当年,徐家不可能有撼动他地位的人,但是韩瑗和徐家旁系搅和在一起,却真的会让韩家覆灭。
周时注意到他的身体语言,这才缓缓张开嘴,“我不管你和徐家什么关系,也不管你们怎么勾心斗角。要是你妹妹敢伤害白疏,我不管她是不是姓韩。”
先礼后兵,这也是周时对韩家最后的宽容和警告。
韩骋就一个心思,韩瑗这次不死也得掉层皮。
徐春江是什么人,周时是什么人。
都是表面和气,心里无比狠辣的。
比起韩骋表里如一的冷,他们两个人就是带着迷惑性,致命性的冷。
韩骋沉思一会儿,“我会把她送到国外接受精神治疗,到时候我亲自送。”
他不是为了保韩瑗,他已经对韩瑗彻底失望了。
韩骋只是在保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