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地伸手,在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白疏把手收了回去。
没有答应周时戒烟,白疏这三年一直没碰过,有吸烟的场合,她都尽量避开了。
总是想着有朝一日回到蓉城,就要准备和周时要个孩子。
有些可笑。
周时抬眸,“想抽就抽,我又不会拦着你。”
这种不被在意的细节,白疏是再也无法隐藏情绪。
周时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割在白疏的身上,仿佛要把白疏当场凌迟。
白疏最终还是借口上厕所,自己撑着墙,离开了周时的办公室。
在过道尽头的窗户透气,冬日的冷风胡乱拍在她的脸上。
这样的感觉,都比和周时待在一起,看到他没有感情的眼睛,要让她更好受一些。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白疏的后背下意识的紧张,转过身,脸上立刻又带上了淡定的面具,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三姐。”
周洁双眸收缩,马上就又扩展,看着一身休闲打扮的白疏。
“怎么还把腿伤着了。”
“三姐,我这腿没什么大事。”
周洁笑得很热情,但是靠近白疏的手,狠狠地拍打在她的背上,“你个死孩子,怎么连一点音信都不传回家里。”
在外人眼里,白疏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但是在周洁这里,白疏只是苏眉的孩子。
“怕你们担心。”白疏看了眼腿上的石膏,自责地苦笑,
其实更怕的是坚持不下去,尤其是听到周时的声音,白疏知道她真的很有可能,直接就放弃了想要进步的想法。
有些人不联系是真的不在意,有些则是因为太过在意。
周洁走近搂了白疏一会儿,“过几天,你三姐夫生日,记得回家里和大家聚聚。”
白疏微怔,而后连连点头,“我一定回去。”
这是周洁在给白疏台阶,白疏没有不下的道理。
白疏这趟回来,迟迟没去看周家人,一是因为白疏始终有愧,二是她不知道周家人还愿不愿意在家里见她。
周洁给了她台阶,也侧方面告诉白疏,他们还是愿意见她的。
既然是言杰的生日,白疏也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又和周洁聊了一会儿,周洁说是找周时有事商量,白疏就让周洁代为转达,她说要去隔壁逛逛。
许是白疏走的那两步很正常,周洁没有坚持让人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