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景曾是白疏最想看到的景色之一,此时却喜欢不起来。
她每一次呼吸的水汽,都在她的头发丝上结成了冰,鼻子冻得没了知觉,脚只是机械运动。
身体也不再受她的控制。
曾经白疏也想让大雪偏爱蓉城一点,希望洁白的大雪,能够盖住蓉城所有阴暗角落的脏。
但是此刻漫天的大雪,早就在路上盖了十多厘米,可是该脏的地方依旧很脏,路面的雪被人和汽车踩成了乌黑的雪水。
不仅脏,还很凉。
和白疏一样彻夜未眠的,还有这里的散养的狗。
立起来和人差不多的狗,就追着他们的身后,一直要往白疏身上扑。
白疏有些害怕,比起周时,她更不喜欢现在凶神恶煞的狗。
周时瞧她紧张,把她拉得更近些,“可能是闻错味儿,不知道阿汪是公狗。”
白疏翻了个白眼,该紧张还是紧张。
她也没有怎么抱阿汪,怎么就沾了一身狗味儿呢?
“可能是闻到你身上的骚味儿了。”
白疏心里有气,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好听的。
周时也不知道她在气什么,以为是她没睡好,“怎么,我就魅力这么大,连狗都看上我了?”
白疏的胸中怒火燃烧,合着不仅嫌弃她了,还要嘲讽她是狗了。
也对,要是个正常人,怎么能和白疏一样掩耳盗铃。
白疏讳莫如深地笑了笑,“那可不,你是谁啊。”
周时疑惑挑眉,“今天起床气这么大,怎么每句话都好像在针对我?”
“和你学的。”白疏没有好气,直接回怼了回去,“和你的起床气比起来,我这就是小巫见大巫。”
周时乐了,“那么多好的习惯你不学,你偏偏和我学些不好的。”
在白疏看来,周时就是这样自大的一个人,他总是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优点,没有一点点可以让人挑剔出来的毛病。
回想起最近的事情,白疏心里是一团乱麻。
她的确在周时说喜欢她,爱她的时候,立场开始变得不坚定了。
甚至考虑事情,尽量都在从周时的角度出发,从前的利己主义,也被她尽量的收了起来。
现在看来,白疏所做出的努力,都是一场笑话。
周时爱她,喜欢她吗?
白疏不想否认,周时给了她这样的感觉,但是周时的爱,也不过如此。
他或许在那一段时间里,真心且真诚地爱过白疏,那段时间也只爱她一个人。
但是,周时的爱是有时效的,白疏是一直知道的。
这次周时对她要爱得比其他女人久一点,却让白疏觉得那可能就是一辈子。
可白疏啊,你明明就知道,他才是定义一辈子是多长时间的那个人。
在这段婚姻关系里,周时才是那个主导者,才是一直掐着秒表,计算着进度的甲方。
白疏的搭在上山扶手上的手,紧紧地贴在上面,她像山上望着,不肯回头看周时一眼。
白疏张口,冷空气灌进呼吸道里,瞬间带走了所有的水汽,“我们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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