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途中,有服务员敲门端进来一壶酒。
白疏皱眉,“你这是调侃我,比不上你的那些个妹妹?怎么连酒都要开始喝了?”
周时很冤枉,“这可不是我点的,你知道我现在滴酒不沾。”
说完,周时就看向服务员,“你走错包间了。”
“周少爷,这酒是另外一位客人让送过来的,说是请周太太的。”
服务员淡定从容笑着,“那位客人让我代为转达,说周太太刚才的表演很生动。”
周时毕竟是见多识广的,指了指桌子,“那就放下吧,帮我太太说声谢谢。”
服务员放下酒就走了。
白疏却纳闷起来,“留着别人的东西不好吧,我刚才那就是东施效颦,照猫画虎。”
以前偶尔听秦偲说过,有时候在那种高档餐厅,会有男士帮着秦偲买单。
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买单,甚至没有一点点世俗的要求,只是帮着买单而已。
今天是怎么了,这种事情还能发生在她身上?
“别人的一番美意,又没来让我们陪着喝两杯。他送,我们就留着,给彼此一个好心情。”
周时不以为意,美好的事物总让人心生向往。
看来还是有人看到了白疏的美好。
周时倒也不介意别人这样表达好感,这种事周时也做过,不过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只是为了表达欣赏之类的。
白疏挠了挠脑袋,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难道我还有几分当演员的潜力?”
“做事不要三心二意,先把手里的工作做好,连成绩都还没有,你对得起对你寄予厚望的人?”
周时心肌梗塞。
娱乐圈是个什么地方,先不谈什么资本不资本,那里可是大把的小鲜肉,老腊肉。
白疏又是个心随眼走的,他能冒这种险?
白疏也就是随口一说,见周时这么严肃,也就作罢了。
“你说得很对,我也不适合娱乐圈,我这个演技去演戏,大概是对观众的一种伤害。”
白疏笑盈盈地看着周时,“不过你这张脸,就算没有演技,大家都会觉得赏心悦目。”
周时呵呵一笑,“你的情话说得真烂。”
白疏尬住了,“不爱听就不讲了呗,瞧给你惯的。”
“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周时是被气乐的,“就你这样,到底是谁惯着谁啊。”
白疏接着吃碗里的菜,没吱声。
周时见她认真吃饭,细嚼慢咽,也没在逗她。
接下来的时间,包间里很安静,不过很和谐。
其实小时候妈妈还在的时候,总是要求白疏寝不语食不言,后来白疏长大了,总觉得妈妈的要求很突兀。
窗户后面的万家灯火里,有多少人需要做到寝不语食不语这种地步。
普通人活着,怎么快乐怎么来。
但是等白疏长大了,好像更加贴切妈妈的教导,她总是安静吃饭,安静睡觉,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
周时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所以吃东西的时候也很少讲话,而且吃得很少很小口。
现在想来第一次做面条给周时,当时是有些误会他了。
比起不着调的动态,静态的周时完美贴合矜贵,儒雅这些词。
出了包间,走廊上站着一堆西装革履的男人。
为首的是一位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的人,旁边另一位同样有钱的主,正在点头哈腰。
其他的站在旁边的人,连点头哈腰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陪着热情的笑脸,生怕落于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