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被挂断了,白疏却有些堵得慌。
不明不白地说了这么一句,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那晚在白家楼下的车里,那个画面……
周时那么娴熟而自然的动作,显然就不是什么第一次的样子,但是那绝对是白疏第一次骑在某人头上。
“小白疏,周时那个狗东西,真让你骑他头上了?”
余杭一脸坏笑。
不过他的坏笑和周时比起来,看起来怎么那么欠揍啊。
白疏能怎么回答,她只能羞红了脸,沉默应对。
余杭又是“哎哟”一声,紧接着啧啧啧,“看来是真的,小白疏,你有点真本事啊。”
“哦——是吗?”
白疏在空调风里凌乱,还好余杭的车里有矿泉水,不然白疏这会儿应该会更紧张一点。
周时不是正经人,余杭也不是正经人,跟着白疏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了。
曾经因为秒懂而红脸,现在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也不再那么气短。
白疏直接带着余杭到了白家小区,开门的时候,她手里的钥匙怎么也拧不转锁芯。
“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防我和防贼似的。”
显然白疏下楼时,就可以把过期的钥匙扔掉了。
她忘了身后还有个人,又开始自言自语。
余杭抬手拍了白家的门,更准确的用词应该是砸,仿佛要用手在这堵铁门上,硬生生地砸个口子让白疏走进去。
白疏被惊了一跳,不解地看着余杭。
他又是生什么气啊,怎么比周时上次来还要气一些。
余杭冲她扯起一个笑,“你们家周时说了,不用给白家人好脸,东西砸坏了他赔。”
白疏傻乐,这个周时……估摸着上次就想砸门,又怕伤着他的手,所以才派了余杭这么个逗逼。
明明被人当枪使了,还一脸得意。
周时到底是什么人啊?
怎么就能让余杭这么聪明的人,在就像个二傻子似的陪着周时胡闹。
白天云开门的时候,看到白疏和余杭,显然愣了一下,“余少爷也来了?”
余杭用身体撞开白天云,直接给白疏腾出一个身位,“白总,我可不是不请自来,是小白疏邀请我来的。”
“余少爷多想了,我可没这个意思,白疏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邀请谁来都是可以的,我都热情欢迎。”
白天云也不可能得罪余杭,余杭也是财神爷。
就这个殷勤样,让白疏看了直犯恶心,“站在门口说,还是进去说?”
“进来吧,都别站在门口了。”白天云在前面领路,“本来是以为只有白疏一个人回来的,想和她说点父女之间的悄悄话,我还特意把白琇她们母女支出去了。”
白疏刹那的脸色苍白,双腿像是根柱子,挪动起来很费力气。
余杭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小白疏对白天云说的话,反应这么大?
就算关系再不好,那也是父女,总不能白疏都这么大了,身后还有周家照顾,白天云还敢对白疏动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