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你是下楼去扔……”
炸弹两个字终究是没有说出口,白疏支出窗户的脑袋,就看到了楼下的韩骋和周时。
如果韩骋把这些年遇到的所有女人,都比作橱窗里的酒,那用来形容白疏的,应该是日本的清酒。
色泽透明,香醇十足。
入口后让人觉其味道醇厚却不感到腻味,待酒味在口中散去后,米酒的清爽在口齿之间存留。
这个小姑娘,就和那清酒一般,什么都没主动做,却也实实在在的是惹人上头危险品。
韩骋含笑抬头,“白小姐,晚上好。”
有的时候视力太好,也不见得是件什么好事。
例如此刻的白疏,只想把自己的眼珠戳瞎。
她不想看见门口路灯下的韩骋,冲着自己不怀好意的奸笑。
好你妹啊。
白疏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好脾气,又不是工作时间。
她理都没理韩骋,冲着周时板着脸,“回家睡觉了,你愣在那里干什么?”
下一秒。
周时朝着韩骋换上招牌式的坏笑,“我老婆困了,我就不陪着韩总在这儿闲聊了。”
特么感谢今夜的风儿有些喧嚣,不然周时身上的冷气,绝对会让韩骋一身汗变成削人骨的利刀。
白疏躺在床上,沉闷地喘着浊气。
因为韩骋这个老鳖的出现,片刻前的温馨和暧昧,全都消失在虚空之中。
见周时进来,也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白疏幽幽地说了一句,“怎么到了哪里,韩骋都阴魂不散啊。”
“他有钱,他任性。”周时轻描淡写。
“你就不能比他再有钱点,然后把他的公司收购了,再然后你指东他就不敢往西,他就不敢在我身上打什么坏主意了。”
白疏想用魔法打败魔法。
她一想到明天还要去给韩骋汇报工作,真是万圣节拜菩萨,不是那么个事儿。
周时往床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手还不断地整理着合不上缝的浴袍,“收购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你不想他打你主意,我倒是有一个法子,用了应该会立马奏效。”
“什么办法,你说来听听。”白疏顺势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
周时故意装作思考,犹豫片刻之后,“让他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
白疏抬起手拍在他的大腿上,拿出了吃奶的劲儿,“你要是敢去照顾他妹,我就和你没完。”
周时抓住了她的手,忽而笑得很开心,月牙弯弯,左边的唇角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漩涡。
“向来都是别人照顾我,我可没有心思照顾别人,除了……你。”
言语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明明没有饮酒,白疏却有些醉意上了头。
“尽会说些哄人开心的话。”
“我不仅会说,而且还很能做。”
周时的手在她腰间的皮肤摩挲。
月儿偷偷躲在了云层后面,应该还红了脸。
“你都不会累的吗?”
白疏眼波盈盈,身体像是被人抽了筋骨,连挪动一下都要靠着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