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很大,不会因为多住两个人而拥挤。
如果不是刻意去留意,其实彼此的生活是可以完全不被打扰的。
只要白疏不去多想,就连厨房都可以彼此分开。
周时有这个心,白疏也不好一直驳了他的好意。
她也明白,正因为经济上和周时分得很开,周时就换了种方式,去做和她感到亲近的事。
爱屋及乌了属实是。
这个男人真是在白疏不知道的时候,做了很多白疏不会知道的,他对她好的事。
白疏脑袋在他的肩上蹭蹭,“以后和他们分开吃吧,我们还是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尽量不让他们打搅到我们的正常生活。”
“行,都依你。”
周时了然白疏的退让,或许是对周时的考虑,所以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互相迁就,你让让我,我让让你,生活就会少很多摩擦。
“我先去洗澡,跑得一身的臭汗,你也不嫌臭得慌。”
周时朝里面走的时候,忽而转身朝着白疏的方向,委屈地揉揉了自己的胃,“小孩儿,你帮我做碗清汤面吧,酒气还没散,胃里难受得厉害。”
那日,蓉城应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因为周时的嘴角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要加颗蛋吗?”白疏冲着他的背影发问,想起了第一次给他做面条,也是唯一一次为他下厨的场景。
回想起那个场景,白疏感觉不要脸极了。
原来那个浪荡子的周时,好像已经和几个月前完全不一样了。
人,究竟会给自己多少层保护色?
不过周时让她做吃的给他吃,还真是让白疏有了家的感觉。
周时洗完澡收拾好自己,下楼的时候,白疏已经在餐桌前等着他了。
看着两碗没动的面条,只有周时那碗里面有颗金黄的煎蛋,“你怎么还等着我一起吃?”
周时留意到今天白疏做的面条,她自己的那碗分量也不多。
这也算是种改变吧,她也在慢慢地改变,适应。
白疏很不自然地说了句,“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等你陪我吃。”
周时听着就笑了,“那以后我都陪着,我们家皇后娘娘一起用餐。”
“酒还没醒呢,怎么还不出戏。”白疏从白白的面条上面,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不记得你昨晚的丑样了,还是你以前也都是这样,所以不在意了?”
周时默默地盯着,伸手帮她把掉下来的碎发,别在她的耳后,“我可没断片,记得是我自己地叫的代驾,也记得是你帮我擦的身体,洗的脸。”
他的指腹似是无意触碰到白疏的脸颊,白疏却莫名地紧张起来,“谁真的问你了。”
“因为你问了。”周时立即接话。
因为白疏问了,所以周时就回答了,只要是白疏想问的,他一定不会对她有所隐瞒。
他说话说半截,留下无限空间让白疏遐想。
白疏不能问诊时,是否还记得昨晚说过什么,不管周时怎么回答,白疏的反应都不会是周时想看到的。
她可以喜欢周时,但是也就是喜欢而已。
爱……太沉重,太不符合白疏的利己思维和行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