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三言两语,宣示了对周时的主权不说。
还说明了白疏对她和周时的信心,不会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
余杭一脚踢在了铁板上,霎时觉得腿都要废了,“周时,你这个狗东西,何德何能啊!”
“长得帅,就是天生优势。”
周时不顾旁人目光,在白疏脑门上重重地吧唧一口,“谁叫我们家小孩儿,是个心随眼走的。就韩家那位东厂的,长得和王八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除了乌龟、王八,你还怎么形容他?”
白疏也是有点好奇,怎么骂人还不带重样的。
周时轻笑出声,“团鱼,鳖,反正高低都是一个属性,不可能和我们是一个品种的。”
“你们又是什么品种?”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回答了白疏的问题,“狼。”
白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转着圈的,让每个人都看见,“你们最多就是混在狼窝里的狗,装什么大尾巴狼。”
来陪少爷们的姑娘,谁都知道白疏是个飞上枝头的麻雀。
有钱人的纵容是有限的,不会毫无底线地惯着灰姑娘,只是听白疏把所有男人都骂光了。
男人们都还是笑着,没有生气的意思。
就连识人最准的姑娘们,都忍不住偷偷观察起白疏。
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漂亮姑娘,怎么就能让这些公子哥都和她不计较的。
安舟看都没看身边的美女,朝着白疏一乐,“既然小白疏说我们是狗,我们就只能是狗,不过我们是贵宾,你家老公是土狗。”
英年早婚的,不是土狗是什么?
在安舟的认知里,他们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结婚那是普通人的事儿。
放在圈子里,那就俗气了。
“你倒是高贵了。没听说过宠物犬要绝育,你怕是还没成年,就被你妈送到宠物医院,在宠物医生的刀下,没了蛋蛋。”
周时赏了安舟一段常识,反正阿汪是个不完整的小男狗,现在安舟在周时的眼里也是一样的。
顿时周时看安舟的眼神,就和当初他看阿汪似的,无不可怜,惋惜。
发现周时看向自己,余杭立刻把手往桌下一遮,“狗东西,我才去过东厂认亲,别想再带我去宠物医院,好男不被挥刀割两次。”
周时嫌弃地看了一眼余杭,“说话注意点,没看见我这儿坐着小朋友。什么割不割的,血腥不血腥,恶心不恶心,把你爷爷前年吃的饭都要呕出来了。”
白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男人的关系好,就是这个样子,什么话都说。
白疏倒也没有在意,反正就当听了段子,也没有其他的外人在,她是真的还好。
可周时这样,搞得煞有其事的,好像这会儿白疏不配合脸红一下,都是她那发育没有完整的大脑,思想出了问题。
为了让脸尽快红起来,白疏也没管那么多,端起周时面前的白酒杯,一口就闷了下去。
都说茅台口感温润、柔和,原来都是骗人的。
白疏的嘴里,喉咙里,连同食道,胃里,只有火辣辣地烧得人面红耳赤。
“你们喝的假酒!”白疏嘴里在喷火。
余杭和安舟同时扶额,“你才喝的假酒,不会喝酒都敢端杯,周时你这家教不行啊。”
周时也是被白疏惊了一下,赶紧给她递了白水漱口,“你自己什么量不清楚,怎么还直接一口干了,显得你海量了?”
白疏咕噜噜地把水吐了出来,语气嗔怪,“不是你想要看我脸红吗?”
周时犹如松柏挺立。
余杭和安舟二人,笑得拍着桌子,“小白疏,你怎么这么活宝,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构造,周时哪里就想你脸红了,明明就是想看我们羞愧难当,拐着弯骂我们油腔滑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