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
周时骨子里,是想被白疏依靠的。
见她如此委屈,心知是在韩骋那里受了憋屈。
不过周时对韩骋同样是了解的,韩骋虽然做人毫无底线,但是也不会在白疏和周时婚姻期间,对白疏动手动脚的。
道貌岸然的小人,总不会让自己太过被动,或者处于舆论的劣势方。
韩骋如果对白疏动手动脚,那就是给了周家对他动手的理由。
只是语言有时候比刀还锋利,周时不知道韩骋说了什么,但是能让白疏表现得这么软弱,想必也是相当过分的话,或者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周时的心里有种危险的紧张感,不是指的眼前白疏受的委屈,而是别的什么,什么稍纵即逝的感觉,他有些说不上来。
这种难以叙述的感觉,在白疏离开他的怀抱时,更甚一筹。
白疏从周时的怀里离开,顺势把包从车窗扔了进去,“你也挺傻的,说让你养,你还真的答应了,就不怕我狮子大张口?”
白疏的矫情往往是一瞬的,只要不是严重到要吃药,她的脑子还是能及时清醒。
如果真的让周时养着,她又和那些外面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两个人之间,虽不能完全的经济条件对等,但是至少白疏也需要养活自己的能力。
不做任何人的金丝雀,笼中鸟,这应该是白疏妈妈留给她的基因。
普通人嘛,就是要靠自己的一双手活着,那样得来的东西才踏实安心。
知道白疏不是想要不劳而获的人,也知道她需要一份工作。
只是片刻的被需要之后,立刻又变成了楚汉分界清晰,周时也是有点胸闷。
也不知道小孩儿是怎么回事,他的银行卡已经给出去很长时间了,周时只要不和白疏在一起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手机看,他一度怀疑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坏了。
怎么这个小孩儿,就愣是一次都没消费过,哪怕在商场买包卫生纸刷一次也好。
周时揉揉她的脑袋,语气全是无奈,“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和我分得那么清啊。”
“等有了孩子之后。”白疏又是脱口而出,同样的是没有过脑子。
不过这个下意识的反应,也足以说明她的心中所想。
在有孩子之前,她和周时的关系,就像那条风筝线,若有似无。
也许有个孩子之后,两个人的感情就有了实在的维系。
周时当做什么都没听到,把白疏塞进了车里。
孩子……
真不是周时努力就一定有的,虽然勤能补拙,不过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等一个和他有缘的小兔崽子。
“马上要过年了,余杭约着我们一起去滑雪,我答应了。”
周时这次没有问白疏意见,总之换个地方换个心情,他不想再让白疏待在阴郁的蓉城。
白疏感到有些突然,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而他的脸上表现得很兴奋。
似乎是许久没出门的孩子,听到要出门的消息,总是很早就会开始期待。
其实周时也经常出差,但是出差真算不上玩。
如果有人羡慕出差,周时想送他一年的套票,让那人在各个城市间辗转,然后好好体验一下商务人士错乱时间的生活。